那李幼娘臉色平淡,可與納蘭蟬衣私語竊竊,倒是能看到笑顏。
又是幾番鬥轉,幾番星移,這落泊山中的景色,倒真是悅目了起來。
雖是大漠,可也有細流涓涓,特別是那小小的湖泊,點綴的大漠也是萬分驚奇。
亦有青翠高山,亦有高瀑懸空。
“還有半日,便能到他那裏。”百裏滄海說著。
這落泊山中,卻是有小城,而且不止一座,一眾人所在的小城,名為西垂城。
找了一間客棧,梳洗了一番,才算心滿意足。
“這城中,倒是什麼人都有。”諸葛絕說道。
“落泊山不在任何一族的管轄內,而又是獸族連通三族的必經之地,倒是一個好地方。”周易三言兩語的一說。
隻見大街上,不論天武人族還是雪國魔族,或是妖族和獸族,都不相互敵視,隻是互通往來,賺一些活命錢。
“有人鬥道。”隻聽街上的路人說道。
“你們若是不急,我便也不急。”百裏滄海說著,臉上平淡無奇。
“觀望一小會兒,不管勝負,立即出城。”蕭問道說道,可眼眸中的好奇,便是蒙上黑紗也遮掩不住。
眾人看著西垂城,一處道場,隻見那道場外,站著數百人。
“一人十金。”隻見一位身著烏黑色衣衫的中年人說道,那人的袍子上,滿是銅錢的模樣。
“比試,還要付錢。”蕭問道很是不解。
“道場,若是一文不收,你信不信有人在上麵養鴿子。”百裏滄海隨口一句,倒是直衝要害。
隻見兩人,一位手持長劍,一位手持短刃。
“定刃。”手持短刃的那人,身影如電,一下就刺在那人的背身。
“這···。”蕭問道看著手持長劍的人,呆立當場。
“手持長劍的那人,必勝。”百裏滄海說道。
“為何,他這身法也太弱了。”蕭問道看不出那人,有何過人之處。
他剛說完,手持長劍的那人,氣勢一轉,隻見劍招虛晃,周身劃過幾道虛影。
“這是···。”眾人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劍術。
隻見那持著短刃的人,雖是身法靈活,可周身數十柄赤色劍身,讓那人難以招架。
又是折身一退,長劍如虹,一劍穿心。
“這是一劍為陣。”百裏滄海平淡的說道。
“那劍是器,也是陣旗。”諸葛絕猜想著說道。
“不,算是劍陣道術,隻能控人在一息間。”百裏滄海隨口說道。
這一場比試,讓一眾人開了眼界,草草出城。
“你看那人。”諸葛玥指著一位身著青色道袍的道人,那道人正在買酒。
“華胥師祖。”諸葛絕看著那人說道。
他們兩人隻見過華胥子的畫像,隻是那人與華胥子長的太過相像。
兩人一下就走至那人身前,定定的看著買酒的道人。
“你們要是有空,陪著老夫喝上一杯。”那買酒的老翁,看著他們兩人說道。
“華胥師祖。”諸葛絕喊道。
“你是玉幽仙山的弟子。”買酒老翁問著。
“弟子是。”諸葛絕拱手說道。
“正好,我這身上沒了買酒錢。”那買酒老翁說道。
諸葛絕從懷中拿出數十兩金子,放在了酒櫃上,說道:“弟子,給你買酒。”
酒肆的小二,遞出兩壺酒,那買酒老翁拿起就走。
“師祖,不願再回玉幽仙山了麼。”諸葛絕問著。
“玉幽仙山,那是個屁。”老翁說著,提著兩壺酒,早已消失在人海中。
“九州自封的仙山,著實算個屁。”百裏滄海還是小嘴一撅,晃著柔軟的腰肢,往城外走去。
一座小小的西垂城,讓眾人的眼界一下大開,也各自有了各自的心思。
百裏滄海帶著一眾人,往西垂城的西北而去,不過一個時辰,眾人便來到一處山穀中。
遠處看著山穀,青翠疊嶂,一株紅櫻就在山穀口,紅葉飄散,斑斑為落紅。
“看那。”納蘭蝶衣指著一處石壁上。
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坐黃金台。
問君一句何所求,笑看秋葉冬雪埋。
“陳詞濫調,他還是喜歡附庸風雅。”百裏滄海說著,眉間盡是小女人的神態。
砰,砰,砰。
百裏滄海敲著木扉,隻見一位身著淡藍色衣衫的女子,推開門扉。
“請。”那女子不問來客出處,直接就迎進來。
“我九霄風流好久沒見過如此的美人了。”一個身披素衣的男子,看著一眾人。
“呸,色胚。”百裏滄海說著,一腳就踏進了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