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起,風起雲卷,這無邪殿中刮起一陣颶風,持劍的“小邪皇”劍鋒一偏,折身急退,隻見殿內身著薄衾的女子,慌張的扯著身上的衣衫,嬌聲連連。
香浪迭起,殺氣已蕭。
待蕭問道再環顧無邪殿四周的時候,一種蕭索感,環繞在無邪殿中。
“小邪皇。”李蒼耳衝著前方一人,躬身說道。
蕭問道看著前方半丈的那人,回過頭來。隻見那人臉上戴著一副白色的麵具,隻能看到一雙泛著青光的眼睛。
“小邪皇。”蕭問道也出聲喊道。
李蒼耳看著小邪皇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蕭問道說道:“我是來找邪皇聖尊的。”
小邪皇看著李蒼耳說道:“聖尊還在悟道,不便見客。”
李蒼耳沉思了一會兒,心中想著反正也沒重要的事,無非是將蕭問道引薦給邪皇罷了。
他便說道:“那我就擇日再來。”
說完,李蒼耳一轉身,就朝著蕭問道使了個眼色。
蕭問道緊跟在李蒼耳的身後,誰知小邪皇出聲說道:“盜宗真不把我放在眼裏麼。”
李蒼耳身形一頓,再次轉過身去說道:“小邪皇言重了,我與侄兒前來,不過就是想將我的侄兒與邪皇聖尊見上一麵,日後還要仰仗邪皇聖尊的威望。”
“邪皇城從不參與人族和魔族妖族的爭鬥,你們盜宗是蕭家後人,也是天武重犯,如今你將蕭家的子孫帶來見邪皇聖尊,還想爭一爭天武的天下麼。”小邪皇冷聲問著,眸子中的青光更盛。
李蒼耳揚首一望說道:“即使邪皇聖尊問我這樣的話,我還是會如實回答。一日不殺夏淵末,我一日心難安。當年寒門沒有真的想謀奪天武的天下,若是真的想了,你覺得還是夏淵末坐天武的江山麼。”
“哼。”小邪皇輕哼一聲笑道:“勝者王侯敗者寇,如今再談當年的雄圖偉業,就像是隔了夜的飯,早就餿了。他是蕭家後人,又是幻丘山的門人,前來邪皇城,不會也是為了仙墟吧。”
又是仙墟!
蕭問道這幾日的光景,提到“仙墟”兩字的不下十餘次,本來他還真沒提起興致,如今他還真上了心思了。
“小邪皇多慮了,就算九大仙山想染指仙墟,也不會讓門宗弟子前來,我這侄兒隻為人仙令而來。”李蒼耳和盤托出,也並未想著藏著掖著。
“人仙令,尋仙大會。”小邪皇沉吟著幾個字,看著蕭問道說道:“九大仙山自成宗以來,每隔十年便會有一次尋仙大會。”
“正是。”李蒼耳回道。
“如今,尋仙大會也有三百餘次了,可有一次在廢都出現過麼。”小邪皇問著。
李蒼耳回道:“出現過,一千一百年前。”
“看來盜宗還真是盜宗,這段迷辛沒幾人知曉,這件事還是邪皇親口跟我提及的。”小邪皇慢條斯理的說著。
蕭問道也不曾想過,這人仙令不止一次在廢都出現過。
“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吧。”小邪皇語調一變,怪聲說道:“盜宗宗主。”
李蒼耳點了點頭說道:“昏海神墓。”
蕭問道想了許久也不曾聽過,昏海神墓的說法,難道又是類似於“仙墟”的地方。
“昏海神墓。怪不得盜宗是廢都第一大宗,這海昏神墓你也去過吧。”小邪皇出聲問道。
李蒼耳嘴角一揚說道:“當年昏海神墓已經有一千一百多年,我的年紀也不足七百餘歲,小邪皇覺得我去過麼。”
“你是沒去過,你師父可肯定去過。”小邪皇繼續問著。
“陳年舊事,誰知道呢。”李蒼耳擺出一副無畏的神情,耷拉著眼皮看著小邪皇。
“那你應該知道,當年九大仙山對廢都做的一切吧。”小邪皇眼中劃過一道狠色。
“有所耳聞,可當年九大仙山的人在廢都,不是也死了千餘人麼。”李蒼耳毫不在意的說著當年的舊聞。
“九大仙山死了一千六百五十二人,昏海神墓也讓仙山染指,廢都的死傷你可知道麼。”小邪皇再次促起狹長的眸子問著。
李蒼耳搖了搖頭,一臉的不關心,也不在意。
“廢都半城的人,盡死在仙山手中,當年的邪皇也慘死在當場,你覺得九大仙山將人仙令再次放進廢都中,會沒深意麼。”小邪皇說完,眼眸中青光泛黑。
“我能保下仙山的人,自然就能保下他們不去染指仙墟。”李蒼耳擲地有聲的說著,看著小邪皇的背影。
小邪皇怪笑兩聲,看著蕭問道說道:“你覺得他這樣的人,不會對仙墟動心麼。”
李蒼耳朝著小邪皇拱手說道:“我願用盜宗擔保,他絕不會染指仙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