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盤查。
一道黑影,在幻丘山七宗的屋簷上,疾飛騰挪。
打探了小半個時辰,除了看到一些“出水芙蓉”和“濃蔭蜜意”的事,蕭問道蹲在外宗的山崖旁,看著慢慢漆黑的幻丘山。
玄虛子!
玄虛子是納蘭蝶衣的師父,別人不好找,她應當好找。
侗賢峰,一路上就摸了上去。
以前,納蘭蝶衣曾與他說起,侗賢峰都為“女修”,蕭問道隻能小心謹慎的打探著。
誰知,又是大半個時辰,侗賢峰上下,七十餘間屋舍,空無一人。
蕭問道正絞盡腦汁,蹲在屋簷上,苦思冥想的時候。
頭頂之上,想起一道聲音。
“結陣”。
燈火大作,數百幻丘山的女修,手持厲劍,擺出一道大陣。
“行天九歌”
蒼穹之上的上弦月,被蕭問道踩在腳下,身形鬥轉,一步就跳下穹頂。
陣中之人,不是玄虛子,又是誰。
劍氣連綿難絕,一層一層的朝著蕭問道猛撲而來。
問道劍,擎在手心。
天外飛仙,一百零八道劍氣,朝著結陣的女修。
劍氣,直刺眾女修的皓腕,隻將劍挑飛出去,也不害人性命。
跌落厲劍的不在少數,有人身退,有人向前。
“八極陰陽陣。”
陣型一變,劍氣交替襲來,不絕連綿。
身退而疾走,以掌為劍,又是百掌拍過,又倒下了數人。
“三才聚靈陣。”
玄虛子手持厲劍,以黑雲壓城之勢,劍尖直抵蕭問道的麵門。
還未身退,蕭問道臉上的麵巾,就被挑落了下來。
“是你。”
本想著瞞人耳目,沒想到抓個正著。
“全部回房休息。”
玄虛子一聲大喊,侗賢峰上的女修,也都回了各自的屋舍。
燈雖滅了,門縫上還有餘光。
“你這弟子,好奇心不小。”蕭問道揶揄道。
“我心想,哪個賊人感到幻丘山,偷香竊玉。”玄虛子怪聲說道,又打量了一番蕭問道的裝束繼續說道:“你不是想,一聲不吭的將蝶衣帶下山吧。”
玄虛子怒容滿臉,手中的劍卻是還沒放下。蕭問道嘴角一揚,濃眉一挑說道:“哪能啊,隻是想著看望一眼。”
“看一眼。”玄虛子眼神一瞥繼續說道:“幻丘山,你又不是沒上來過,何必偷偷摸摸。”
“嘿嘿。”
怪笑一聲,蕭問道也不能將“大羅玉皇仙衣”和“昆侖天鏡”的秘密說給她聽。
大羅仙山和昆侖仙山的鎮宗之寶,沒人“垂涎”,蕭問道是不相信的。
“蝶衣呢。”蕭問道厚著臉皮繼續問道。
“跟我來。”
玄虛子也是不情願的帶著蕭問道,往前走。
心中想著,若是有朝一日,這個“男子”將她最疼愛的徒弟,帶下山。
也是一陣煩悶後,玄虛子將蕭問道帶到幻丘山的一處密室前。
“你前些日子,帶給蝶衣一個弟子,我就命她跟著蝶衣學丹道。”玄虛子說道。
山中密室,玄虛子用佩劍插進一旁的“暗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