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含寒沒聽明白蕭問道的話,風致子卻明白的一清二楚。
風致子也是拱手說道:“隻要你有什麼需要,去娥峰找我便是。”
她說完,轉身便出了同仁閣。
“先生,我們的藥田在哪裏啊。”獨孤含寒雀躍的問道。
蕭問道笑道:“藥田麼,找找總會找到的。”
“原來先生是在詐她啊。”獨孤含寒笑道。
蕭問道曲起右手食指,輕輕的刮了一下獨孤含寒的鼻子,一言不發。
當蕭問道聽著風致子說著將藥田拱手相讓時,蕭問道就沒打算要娥峰的藥田。他與娥峰不能牽扯的太深,若是牽扯的深了,再想孑然一身,就難上加難了。
待蕭問道要買藥田的消息,散播出去的時候。
不過半日,就有人來到寒夏府,一位毫無修為的中年人,看著蕭問道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陸斬試探的問道:“是一萬兩銀子。”
那中年人搖了搖頭。
陸斬再次試探的問道:“是十萬兩銀子。”
那中年人笑道:“就要一兩銀子。”
蕭問道心中不解問道:“為何。”
那中年人抿了一口茶笑道:“先生,醫者聖心。別說甲留城,就算是整個燕州,先生的名聲也是大大的有名。我是一粗鄙的農夫,修道的天賦更是平凡至極。多虧祖上留下了幾千畝的藥田,要不今日,我還見不上先生。隻要先生答應我一事,我族下的藥田就是先生得了。”
蕭問道開口問道:“不知先生的名諱,家在何方。”
那中年人拱手說道:“在下姓李,名為祖勝。家在楚州洛城,就在大羅山的山腳下。”
蕭問道心中想著楚州的洛城,才想起從尚京去妖族的時候,遠遠的見過洛城一麵,然後就繞道而行。
楚州的洛城,人口也頗為複雜。算是九州的大城之一,隻因九州的三大仙山,幻丘山,大羅山,昆侖山離著洛城都是很近。
“前輩,有何事相求。”蕭問道問著。
那李祖勝臉上一番苦楚說道:“我膝下隻有一子,名為十山。這也是一位得道的高人,為犬子取得名字。當年高人曾說,十山在成年之前,必有十重山的劫難。若是能踩過這十重山,他就能扶搖直上,在修道的路上,也會順風順水。若是踩不過,就會被這十重山活活的壓死。十山從小就修為刻苦,可也是我祖上就沒有修道的天賦,不管是幻丘山還是大羅山昆侖山,他都曾上山去拜師,即便是外門子弟,他都沒做過。後來,我也花過重金,為他求得一位仙師。隻是,那仙師說,就算是十山修道至死,也不過是煉體九層的境界。就是這一句話,逼得十山在屋中已經躲了三年了。隻求先生,能為我醫治好十山的心病,老朽感激不盡。”
李祖勝聲嘶悲切,天地間能為自己,嘔心瀝血者,隻有父母而已。
“明日,我便去洛城去看看李公子。”蕭問道說道。
李祖勝垂首說道:“不管成與不成,在下的藥田定會拱手相送。”
蕭問道笑道:“不必多想,我必當盡力。”
李祖勝轉身出了寒夏府,一步三回頭的朝著寒夏府作揖。
“明日,我們就搬去楚州洛城。”蕭問道說道。
小黑龍春春呲著白牙說道:“這甲留城的東西,老娘早都吃膩了。”
獨孤含寒和半夏卻隻是點了點頭,她們兩人就沒想過會在甲留城待太長的時間。
“陸斬,幫我準備紙筆。”蕭問道說著。
陸斬幹淨利落的鋪好文房四寶,蕭問道提起“望柳齋”的軟筆,寫著一行字。
隻見那行字上寫著,逝水兄,若是開派立宗,取什麼名合適。
短短幾言,隨著鷂鷹就消失在天際。
獨孤含寒看著蕭問道寫的字問道:“先生,是要開派麼。”
半夏看著蕭問道卻說道:“既然要開派立宗,為何不問下我父皇,或是啟山叔父。偏偏要問一個局外人。”
蕭問道嘴角一翹說道:“我開派立宗,魔君和我父親都是局外人。隻有唐逝水才是局內人,因為他會是未來宗門的門主。”
半夏聽著蕭問道的話,一言不發。
獨孤含寒卻是扯著蕭問道的袖子問道:“那我是未來宗門的何人。”
蕭問道還是一如往常的曲起右手食指,在獨孤含寒的瓊鼻上刮了一下說道:“你未來是妖國的女帝,你想在宗門中,也得看你是否有空了。”
獨孤含寒哪會理睬蕭問道的調侃,扯著他的袖子,擺動的幅度愈發的大了。
兩個時辰過後,那一隻鷂鷹飛了回來,隻見帶回來的紙張上,隻寫了一個字。
一個大大的“空”字,躍然紙上。
空門,空門。
蕭問道呢喃著這兩個字,眼角撇向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