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入宗(2 / 2)

“蘇心師姐還真是勞心了,那就趕緊帶去薑煙師伯看一看。”那個容貌淡雅的女子說著,一躍而起如翩翩仙子,修起了劍道。

風致子將蕭問道三人帶到一個名為“素心居”的一處院落,說道:“你們三人先在這裏稍後片刻,若是渴了餓了,自然有人伺候。我去找一下薑煙師伯,看看何時拜訪為好。”

風致子一走,半夏就摘下了鬥笠說道:“戴著這個東西,你們也不嫌悶著。”

獨孤含寒看著蕭問道一言不發,乖巧的為蕭問道倒了一杯茶,侍立在旁。

“你就是一輩子做丫頭的命。”半夏看著獨孤含寒譏諷道。

獨孤含寒嘴角一揚說道:“伺候先生一輩子我樂意,你管得著麼。”

蕭問道聽著她們兩人鬥嘴,一扭頭就站在了院子中,看著一顆紅杉,怔怔的出神。

“我惹先生生氣了。”獨孤含寒扯著蕭問道的衣角說道。

蕭問道將右手撫摸著獨孤含寒的頭發說道:“我隻是在想,若是能覓得一處孤山,修道練劍。沒有任何雜事煩心,也沒有俗世牽絆,就像是這一株紅杉,立在這別院之中,無憂無愁。”

“誰說這棵樹無憂無愁。”一道嬌聲傳到蕭問道耳旁。

一個身著淡紫色道袍的俏麗女子,清眸流盼,微施粉澤走了過來。

“樹有何憂何愁。”獨孤含寒抬眸一問。

“這顆紅杉之憂之愁,就是你的憂愁。紅杉想有雜事凡心,想有世俗牽絆,想看遍世間紅塵,若是紅杉能言,定要與你換換。”那俏麗女子說道。

“你非木,怎知木心之歡。”蕭問道說道。

“你非木,怎知木心之苦。”俏麗女子回道。

悟道和論道之說,就算是讓他們兩人辯上三年,也毫無高下之分。不過,蕭問道並非迂腐之人,所謂論道,不過是道無對錯,立場不同罷了。

“受教。”蕭問道拱手一揖,不再多言。不過念及這俏麗女子所說的話,頗有一番回味。

“你就是蘇心師姐帶著山的不明男子。”那女子問道。

蕭問道點了點頭,也不再多發一言。畢竟這是西嶺娥峰,他也知曉言多必失的道理。

“聽說你修習的煉丹之道,還能醫治薑煙師伯的病。若你真的能醫好薑煙師伯,那我就服輸,認同你剛才所言。”那女子自說自話,看著蕭問道。

“我家先生本來就是對的,有些人頭腦遲鈍,偏要怪在別人身上。”獨孤含寒回道。

那女子看著獨孤含寒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蕭問道說道:“一個豆蔻年華,癡纏師尊。一個半百老翁,覬覦稚幼。你們還真是一對師徒,般配。”

“誰是半百老翁,年紀輕輕就眼瞎了麼。”獨孤含寒出聲怒道。

蕭問道看著獨孤含寒說道:“何必理別人穢語汙言。修道唯一心爾,她的心中汙穢,你與她論道,也就汙穢了。”

那俏麗女子秀眉一蹙,拔劍而立。

蕭問道看著那女子的怒容,又怕傷及了獨孤含寒,伸手奪過那女子的厲劍,一念離火訣,那柄劍就化為了煙塵。

“你···。”那俏麗女子看著蕭問道這一手,瞠目了好大一會兒。

就在此時,風致子從外走了回來,看到那俏麗女子說道:“淺月師妹,怎會來我這裏。”

淺月看著風致子說道:“今日聽聞蘇心師姐,帶著三個神秘之人上山,心中好奇,便過來看看。”

風致子聽她所言笑道:“你這好奇的性子,恐怕是改不了了。當年你偷開師父修道,麵壁三載,還是沒讓你長記性。”

那淺月姑娘聽聞風致子舊事重提,伸出粉舌,俏皮一笑,轉身就走。

風致子看著淺月姑娘的背影遠去,看向蕭問道說道:“她沒驚擾到你吧。”

蕭問道想著說無事,獨孤含寒就說道:“剛才她譏諷我和先生,還拔劍要刺我和先生,幸虧先生手段超然,將她那把破劍用五行之火給融掉了。”

風致子聽著獨孤含寒所言,愣神片刻,問道:“她的那把夕嵐劍,被你融掉了。”

蕭問道點了點頭,蹙眉看向風致子。

其實就在獨孤含寒談及淺月姑娘“拔劍論理”的事,本想出言相勸,可隨即一想,即便到了西嶺娥峰,也不必示弱於西嶺娥峰的眾人。

天有不公,人分強弱。

誰也別想著在他麵前提劍,既然提劍了,那就得後果自負。

風致子雖認識蕭問道不過半日,也明了他的性子就說道:“淺月年紀輕,就是愛胡鬧的性子,就連師父也拿她沒轍,你也別在意。”

她說完,蕭問道隻是點了點頭。

“對了,薑煙師伯今晚就要見你。”風致子說道。

蕭問道聽她所言說道:“我若是醫死了她,你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