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王侯有種乎(2 / 2)

巨熊族的統領臉色脹紅,他也是肉疼的很了,帶著六萬人馬,不到一天就剩下兩千七百多人,他心中膽顫的時候,要是再從蕭問道的嘴裏吐出一個“屠”字,他都得撞牆而死了。

“他們可不算俘虜,不過是尋常的陣前演練,將巨熊族的兄弟都放了吧。”蕭問道說著,扭過身子,都不看西門百屠那幾人的眼神。

喊著屠殺的是你,打人一巴掌給人甜棗的也是你,蕭問道背著手說道:“我累了”。

但終歸還是得讓蕭問道裝著,誰讓他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呢。

餘下的所有人都退出了軍帳,就餘下蕭問道和獨孤含寒,蕭問道拿起了一塊蜜餞兒,放在獨孤含寒的手中說道:“若是覺得心苦,吃一塊,別讓心太難受。”

獨孤含寒兩行清淚順著玉頰,滴在了衣衫上。

半個時辰過後,獨孤含寒將手心裏的蜜餞放進了嘴裏,也拿了一顆放在了蕭問道的手裏說道:“先生若是心苦,也吃上一顆吧”。

這師徒兩人,互相慰藉,獨孤含寒抬起晴眸問道:“先生,何苦再造殺戮。”

“戰場之上,慈難掌兵。以殺止殺,是最有效掌控戰場局勢的方法。含寒,你必須要學帝王之術了。獨孤景天兵敗,就算是我保下他的性命,他也是一生的牢獄之災。妖帝之位,往後肯定是你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後妖帝的位子,就得你自己去保護了”。蕭問道說著,他為獨孤含寒鋪路,可這條道還得她一個人來走,古來帝王多寂寞,那就給她找幾個有趣的臣子。

“我不做妖帝,先生替我做,可好。”獨孤含寒天真無邪的說著,蕭問道看著她的清眸笑道:“你們兄妹兩人,一個是玩了命的想做妖帝,一個是玩了命的不做妖帝。這個時候,再論妖帝之位,還是尚早了。”

蕭問道看著獨孤含寒眼神還是透著幾分落寞,說道:“我教你的劍法,你可學了。”

獨孤含寒明眸皓齒的說道:“弟子可從不怠惰。”

“舞上幾式我看看。”蕭問道說著,將問道劍化為一柄窄細的坤劍。

獨孤含寒接過問道劍,挽上一個劍花,一式“美人如花隔雲端”。

誰是孤人念相思,青冥長天望雙山。

這一式一式的月空長歎,一式一式的弱水波瀾。

眼看著獨孤含寒額頭的細汗,朝著地上灑去,長籲短歎時,提起劍又是一式千裏煙波外,殘月曉風。

千裏馬奔千裏要臥,何況人舞劍千式。

問道劍在獨孤含寒的手掌中,脫落在地。

蕭問道一起身將獨孤含寒抱在懷裏:“累了,就睡會。”

獨孤含寒閉上眼眸,睫毛之上還掛著汗珠,蕭問道拿出一方錦帕,輕輕的擦拭著她的玉頰,將她放在一旁的軟塌上,走出軍帳。

東方魚肚白的雲山,遮蓋不了黎明的光芒,五更的月色不舍天際,可晨曦已來,正是豔陽時。

“猛虎族的城主武醇剛來降。”一大早易人之夏就來說道。

“他還有多少兵馬。”蕭問道問道。

“兩萬餘兵馬。”易人之夏回道。

兩萬餘人馬,蕭問道心中思量著,抬起手看著巨熊族的統領說道:“你去殺了武醇剛,兩萬餘人馬歸你調遣。”

那熊族統領臉色一喜,站起身子剛想往外走去,蕭問道又說道:“慢著。”

熊族統領臉色一抖,心中一心悸,還是低著頭乖乖領命。

“餘下的虎族和熊族鎮守天京,其餘隨我去聖山。”蕭問道說完,騎上一頭高頭大馬。

熊族統領臉色一苦,心中知曉就算是妖帝重歸天京,這份功勞怕是也要薄上不少,可是一想起昨天蕭問道的雷霆手段,抱起厚重的熊掌說道:“領命”。

“若是妖帝不吃你這威逼一套,保不下孤獨景天,你就當盡人力聽天命了。”西門百屠說道,一旁的白亦年和其餘的人聽著都是點頭稱是。

蕭問道嘴角一揚,西門百屠看著蕭問道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心裏肯定還有後招,而且很是狠辣的後招。

若說西門百屠邪的是性子,可蕭問道邪的是手段和與他年紀不相符的城府。

“無礙,就算獨孤落恒不答應,我就再造一次反。”蕭問道說完,眾人都想起了獨孤含寒,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忘了,蕭問道的父親是魔族的“並肩王”。

西門百屠心中好奇又多嘴問道:“就算是你言明要推翻妖帝,妖帝還是不願放獨孤景天一條命呢。”

“那就是妖帝命太薄,非得死在獨孤景天手裏不可。”蕭問道雙目夾雜著戲謔,看著不遠處的聖山和聖山山麓下獨孤景天的笑容。

西門百屠臉色都收起了邪魅說道:“你不會臨陣倒戈吧。”

回答他的沒有一句話,蕭問道拿起鞭子抽在快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