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之中,雖不見劍拔弩張可也是暗流不止,除了開天象族的白亦年,獬牛族的葉武,天狼族的西門百屠外,還有另外“來援”的四族,靈猴巨熊玉鼠金兔。
西門百屠將天西城的城主印信和軍印放在木桌上的時候,葉武也是將淩天城的城主印信和軍印扔在了桌子上,而剛進來的易人之夏和東方餘青,眼睛都沒眨的就將傲世城和屠天城的印信一並放在了桌上。
兩人落座,就自顧自的拿起備好的熟肉美酒,一通猛吞。
蕭問道看著白亦年說道:“我與白兄並無交情,白兄不必為難。”
若是在以前,一個年方十六的毛頭小子,跟他稱兄道弟,最多就是打上一巴掌,讓他長了記性,一笑了之。
可如今看著年方十六的蕭問道實在是張不開手,抬不起胳膊,更別說讓他長記性了。
“問道這話就外道了,開天象族的危機,若是沒有問道相助,怕是我還在白象城困著呢,外道太過於外道。”白亦年說完,將白象城的城主印信和軍印也是毫不在意的放在了上麵。
“諸位放心,這印信我最多用上三天,三天後物歸原主,絕不拖欠。”蕭問道說著的話,聽著老氣橫秋,可終究沒人出聲反對。
“為何妖族的統兵大權,要握在一個人族的手裏,還是個修為低淺的人族。”坐在末端的一個熊族人,粗眉挑著,瞪著熊眼看著蕭問道。
“要不你來問問我的刀。”西門百屠邪魅的神情看著那個巨熊族人,一臉的不屑。
那巨熊族抬起頭看著西門百屠的邪門勁兒說道:“若是天狼族做百萬軍的統領,我巨熊族不反對,可偏偏讓一個人族來做,我的刀斧也不答應。”
“問道,你可知道我身後的刀和劍有何說法麼。”西門百屠不接熊族人的話茬,將一旁的刀和劍放在了桌上。
眾人都回望一番,蕭問道不知他賣的什麼關子說道:“洗耳恭聽。”
“我的刀是一刀兩斷的刀,對敵。我的劍是一見如故的劍,對友。若是對敵,不死不休,一刀兩斷。對友,插刀兩肋,肝腦塗地。”西門百屠說著,抽出半寸刀芒。
此時的易人之夏想起了他父親的那句話“我願以狼為友,不願以虎為伍”。
擲地有聲的解說,刀劍兩不同,看你如何選了。
“那若是我們四位都不拿出城主印信和軍印,就走不出這方軍帳了。”巨熊族的說著,就將其他三族給拉下了水。
“哐當”一聲,玉鼠的統領一下就將印信和軍印放在了桌上。
巨熊族臉色不虞,一張熊臉漲得通紅。
“今日我若是不交,我就走不出這軍帳麼。”那熊族聲嘶大吼。
“不,不是你走不出軍帳。”蕭問道搖著頭又繼續說道:“你帶來的兵馬,也得陪葬。”
那巨熊族臉色一陣潮紅,站起了身子說道:“那就看看我能不能死在這裏了。”
就在巨熊族掀開帳簾的那一刻,隻聽蕭問道從口中吐出一個字:“屠”。
屠字一出,殺字就不用聽了。
一座軍帳裏,就留下蕭問道和白亦年,和餘下的靈猴玉鼠金兔三族的統領。
慢悠悠的白亦年,已經喝了三杯熱茶,蕭問道閉目養神,獨孤含寒咬著嘴唇看著蕭問道說道:“先生,若是救皇兄要死這麼多人,就不如不救了吧。”
蕭問道睜開眼憐惜的看著獨孤含寒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歎著氣看著餘下的三族人又說道:“小孩子不聽話,還是要打屁股的。”
剛在放下印信的玉鼠族,站起身子說道:“我去助一臂之力。”
靈猴族和金兔族的兩人,四目一對剛站直身子,帳簾就又掀開了。
巨熊族的那人朝著蕭問道一拜說道:“巨熊族願獻上城主印信和軍印,讓他們停手吧”。
龐大的印信和巨熊族圖騰的軍印,就捧在那巨熊族的手掌裏,蕭問道瞥了一眼靈猴族和金兔族,隻見那兩人放下了各自的印信和軍印就退出了軍帳。
蕭問道提起了巨熊族的印信和軍印捏在手裏,一息間他手握的印信和軍印就化為齏粉,從蕭問道的手縫裏,灑在了巨熊族的麵前。
“不好意思熊將軍,勁用大了。”蕭問道說完,看著一旁侍候的兵士說道:“讓他們停手吧。”
不消片刻,西門百屠那一眾人都回到軍帳之中。
“巨熊族還剩下多少人。”蕭問道輕描淡寫的問著,自己卻在心中估摸。
“還餘下三千多人。”西門百屠也是估摸著說了一個數字。
蕭問道雖是麵不改色,心中卻是掀起了巨浪,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下手怎會如此狠絕,低著頭看了一眼巨熊族的統領說道:“起來吧”。
“稟告城主。”一個士兵從帳外喊道。
“進來。”西門百屠說道,那個士兵跪拜在地說道:“巨熊族的俘虜還餘下兩千七百九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