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山的疊雲門,修的是吞金化石的硬功夫,筋骨似鐵,皮如銅。這才算是入了門了。你想救她,就得拿出你的真本事。”那黑衣看著蕭問道說道。
“出山迎客。”黑衣人喊著一聲。
赤著上半身的疊雲門的弟子,手持著五花八門的兵器。
“我先走了。”那黑衣攜著半夏,就往山中飄去。
空青劍,出竅。
劍尖有近及遠,一番激戰。這疊雲門的弟子的煉體之術,倒確實是硬功夫。
空青劍是當年蕭天嶽用的名劍,刺不透這尋常疊雲門的弟子,看來還是修為不夠。
吞金化石,這疊雲門的子弟不會是,以煉器之道,來修道吧。
蕭問道腦海中,驚鴻一念。
當年,在魔族神山魔獅山上,金化極,曾受蕭問道淬金術。以五行之火為引,金氣化之,融天地之金氣,煉濁世之重器。
離火出,一粒的離火,落在這疊雲門弟子的兵器上,瞬間就化為金氣。
蕭問道將這般金氣,揉捏在雙掌之間,淬金術。
一息成器。一座巨大的鐵網就籠罩在了這一群疊雲門的弟子身上。
“這一息成器,他的師父會是誰,不是說他修的是五行之火麼,這煉器一道也已然爐火純青了,我修了五百年的煉器一道,也不曾見過這樣的人。”一位身著韻白色道袍的老人說道。
他身旁站著一位身著深紅色華服的男子,一頭銀發,引人注目。
“我雖不知道他的師父是誰,可這般造詣,卻是可惜了。”那紅衣人說道。
“難道偃月候,也阻止不了麼。”老人說道。
“我知道你有了惜才之心,隻可惜我也愛莫能助。”偃月候說道,轉身就下了披甲山。
山裏的夜,總是涼如水。
這也是炎熱的仲夏饋贈給一天勞累的人們的。
一處偏僻的山村,一個簡陋的茶肆,一壺茶葉粗糙的泡的大碗茶。
那位黑衣人,就坐在那間茶肆裏,半夏還是不醒,閉著雙眼。
“你追了我三天,正好我這有一壺茶,可以慰風塵。”那人倒了一大碗茶,茶碗裏還飄著大大的茶葉,細看之下還能看到茶葉上,蟲蛀的蟲洞。
蕭問道坐在他身邊,一飲而盡。
“她沒事吧。”蕭問道看著半夏說道。
“有我,無事。”那黑衣人回道。
這可真不像是綁架者與營救者的對話,蕭問道看了一眼那人脖子處的刺青,一隻狐狸的臉,像是一顆心形。
倒是像小狐狸空空的樣子,有幾分神韻。
“你這隻狐狸從哪來的。”黑衣人問道。
“你是唐門的人。”蕭問道也問道。
“唐門有千秋的底蘊,可還不能讓我賣命。”那黑衣回道。
“我這隻狐狸是我的家人,從小就陪著我。”蕭問道回道。
“你知道這是哪兒麼。”黑衣人說道。
蕭問道看了一年周圍的景色,倒是有幾分像是不正山下的那個小村莊。
“像是我曾經的故鄉。”蕭問道說道。
“而這就是我的故鄉。”黑衣人說道。
蕭問道掛起一絲微笑說道:“看來你還是有私心。”
那黑衣人轉身,就朝著一座山峰走去,蕭問道向前走的時候,看到路邊一處石碑“溪公山”。
一陣廝殺,從山頂的山巔傳來。
“看來他真的有私心啊。”蕭問道自言道,拾階而上。
雲中雞犬,
無心百裏風光。
山外青鬆盡顛怪,
不理功名。
一語未盡,
杯莫停。
人已盡,
天無晴,隻寄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