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慕白走下地宮,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小白龍說道:“不久以後,你就會自由了。”
小黑龍半閉著眼睛,看著那個自己恨透了的老人。卻看到了老人眼中決絕的狠芒。
蕭問道回到青風道院的時候,就看到蚤休躺在地上,氣息倒是平穩,而蚤休的後背卻有一處暗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還得修養。
蚤休醒過來的時候看著蕭問道說道:“那人的脖子上有一個心月狐的刺青,鼻音渾濁。不像是尚京周邊的人,倒像是極北的人。”
蕭問道將手中的丹藥,讓蚤休和陸斬服下。
屋外的雨水,漸漸的小了。
此時的蕭問道也察覺到了這不過是個圈套,半夏是魔君的女兒,而魔君此時應該還在尚京城中,有人能將蚤休一步擊倒,而且還是在魔君的眼皮下麵,將半夏劫走的。
蕭問道在盤算,盤算著是誰在謀劃,是誰在此時對半夏下手。
一條條思路,瞬間就布滿了蕭問道的腦海。
昨夜是唐伯寅喚陸斬,讓陸斬打聽盜宗李蒼耳所藏身的地方。
陸斬的一身傷,是誰打傷的,劍指唐門。
唐逝水已經去唐門,將近兩個時辰了,而此時唐逝水肯定被困住了。
陸斬重傷,修為被廢。
是引子。難道那雙看不見的手,真的是要半夏麼。
半夏是魔族的公主,也是魔君的掌上明珠。此時,半夏的消失,難道是人皇為兩年後的大戰做的準備,可魔君也絕不會,坐視不理,半夏被劫走。
那就是說,魔君此時並不在尚京或是人族。而背後的那雙手,也知曉了這點。
獨孤含寒去尋吳瑾萱求藥,李卜也去了盜宗為陸斬求藥。
看似是,調虎離山。
最後的目標,隻剩下自己。
這盤棋,開局了。
不大一會,唐冰心來到了青風道院看到蕭問道說道:“我四哥被我家老爺子,困在唐門了,老爺子親自看管,獨孤含寒本來要找瑾萱姐,到了杵雲院一同卻被人皇給喚走了,說是宴請妖族的公主,獨孤含寒無法拒絕人皇的邀請。”
隻剩下,李卜了。
“你要是有什麼話帶給我四哥,我帶你傳達。”唐冰心說道。
“恐怕,現在的你怕是也見不到唐逝水了。不過我倒是有一事相求。”蕭問道說道。
“何事。”唐冰心問道。
“這房中,還有兩個病人,希望你能幫我照料幾天。”蕭問道說道。
“放心。”唐冰心回道。
此時,小狐狸空空回來了,這場雨好似沒沾染到空空的身上半分。
蕭問道知道空空有了線索,但是他還是折身,天水坊,望靈樓。
等他到的時候,望靈樓已然是一片狼藉了,看來唐門真的的下手了,有打鬥看起來卻沒傷亡,沒半點血跡,不像是廝殺,倒像是“抄家”了。
折身城內的賀蘭府,蕭問道讓府兵通稟一聲,看賀蘭汗青可在賀蘭府中。
府兵從賀蘭府內出來說道:“納蘭將軍和納蘭公子一同去了冬閑山了。”
再過十日,便是踏入通玄仙府的時候,現在去冬閑山,一來一回,就得兩天。此時再去苦修,靈力與體力經得起這般損耗。
蕭問道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再去尋了璿璣宮白敬曲所住的院子,又是空無一人。
此時,那雙看不見的手,已然是出來了,人皇夏淵末。
陽謀,正大光明的陽謀。
蕭問道撇著頭,看了一眼空空說道:“隻剩下你和我了。”
疾步前行,隨著空空的指引,直接就出了尚京的西門,一處險山峻峰。
披甲山,疊雲門。
那黑衣人就坐在,疊雲門的大門前,一壺花茶,幾味佳肴。半夏靠在那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