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蓑煙雨(1 / 2)

崇山峻嶺間,在一跳一躍中,蕭問道被帶到一座屋子中,房中一堆篝火,一位老人,一位中年人都看著他。

蕭問道扭過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李卜。

那位老人看著他說道:“來,嚐嚐我剛熬好的蛇羹。”

蕭問道落座,拿起那碗濃稠的羹湯,一口喝下了大半。

外麵下起了雨,魔君南燭以一息千裏的速度往北方逝去,天武尚京也陷入一片慌亂,天武的第一神將仗劍追去,都看到易慕白遠遁去的一道流光。

魔君南燭在飛快逝去的時候,心中就在計算他會被幾息追到。

而他知道,易慕白比他算的速度快了半息。

一陣破空聲,呼嘯在南燭的後背。

還差兩息就能遁出禦林關了,站在空中的他已經看到了遠處依稀看到的烏蘇江的影子。魔君南燭提著一把巨刀,在這一處空曠的山林中,看著對麵提劍的易慕白。

易慕白提起青冥劍,如颶風呼嘯而來,腳下的山林也被這陣風刮得亂搖。天空上落下雨來,卻低落不到他們兩人的身上。

魔君南燭擎起那柄黑色的巨刀,一刀劈在了那把劍上,一刀斬下。腳下的山林,被劈開了一道裂縫。

刀與劍,金戈鳴響的聲音。伴隨著遠處陣陣的呼嘯聲,魔君南燭知道,遠處已經有天武和妖族的修道者趕來,雖然不及易慕白的速度,不過也快了。

南燭他知道,他必須快速的解決戰鬥,可他的對手卻是易慕白。

圍繞在兩人中間的是,兩團巨大的氣流,青冥劍隻取要害。魔君南燭,握在手裏的“神骸”。他仰天怒吼了一聲,魔君南燭的身體開始巨大的裂變,他開始魔化了。

遠處一頭巨大的魔獸,呼嘯著來到魔君南燭的身旁,魔化後的南燭,和他從小就一起作戰的魔獸“獨角金晴獸”,魔獸的獠牙向易慕白吞噬過去,易慕白一劍劈在了那魔獸的眼睛上,血肉模糊。

魔君南燭巨刀如萬仞山,傾瀉而下,易慕白的肩膀處出現一道血痕。雨,越來越急了。

易慕白看著魔君南燭青冥劍凝聚著歸元境巔峰的元力,“氣吞山河”從易慕白的口中喊出,一道劍氣似天穹上劈了下來,魔君南燭眼神中流露出多年沒有過的懼怕的深情,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魔獸,那“獨角金睛獸”揚起巨大獸首,迎上了這道氣吞山河的劍氣,隨後就被劍氣劈成了兩半。

魔君南燭看了一眼死掉的魔獸,逃了。握著那枚蕭問道在“伏魔瓶”中帶出的神骸逃了。

當天武的修道者,到這裏的時候。看著山體中縱橫交錯的裂縫,和那一頭殞命在易慕白腳下的魔君南燭的魔獸。

眾人看著還是擎劍矗立在風雨中的老人,眼睛死死的看著北方的老人。天武第一神將,易慕白。

一團篝火,四人圍坐。

李卜看著蕭問道說道:“蕭兄,今日做的事可對不住你的爺爺易神將了。”

蕭問道說道:“今天,你一直都跟著我。”

李卜點了點頭說道:“是師傅讓我跟著你的。”

蕭問道看著對麵坐著的老人說道:“不知盜宗的盜神老人家為何幫我。”

那老人笑道:“你心中不解,那我就跟你說說你我之間的淵源,你爺爺蕭天嶽是我的師傅,我曾是寒門將府的一位統帥,也是你姑姑蕭空青的夫君,你說我為何幫你。”

老人拿著一根樹枝挑弄著不是很旺的那一團篝火,所說今夜有雨,卻算不涼,雖說還不到盛夏的時節,可天氣可不算冷了。

李卜看著他說道:“師傅曾經被唐門的人迫害過,在水牢中待了將近三個多月,後來被人解救出來,不過也留下了風濕的毛病,隻是是天上下起多小的雨,都會覺得身體寒冷,所以才在屋中升起這一團火。”

蕭問道聽到此處心中戚戚然,站了起來對著老人深深的施禮說道:“是我蕭氏一族,連累了老人家。”

那老人連忙說道:“你不要說連累的話,我從小在寒門長大,承蒙蕭嶽王收留,若不然我早就凍死或餓死在哪個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