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不畏,不歎,不哀,不念,不思,不食,不過死物,此為天道。
以敬,以畏,以歎,以哀,以念,以思,以食,乃為生靈,此為大道。
大道封修於天,卻以破天為大丈夫,才為不世仙人。
一息間,半庵道君心思一定,似有所悟,揚眉一樂,甚是怪誕。
“道君···。”隋七未一望半庵麵色,淡眉一凝。
“今日,能與你辯道,屬為機緣。”半庵道君一呼,一望隋七未,淡聲道:“我···定能等到,你掀翻太乙印的時候。”
他言罷,便從懷中拿出一物。
隋七未一望他手中物什,便小臉凝重,蕭問道也看出此物,絕非凡品。
“大荒鼎。”
隋七未一呼,便一言不發,眉眼卻無神暗淡了幾分。
“此物,乃是三宗至寶,乃元始祖師之物。”半庵道君一呼,繼續說道:“若你被困太昊炁淵之中,大荒鼎可保你性命無虞。”
“不過,被困炁淵,亦難脫身。”
“保重。”
待半庵道君言盡,便轉身而去,一步踏出樓闕。
蕭問道一望掌心上的赤金之物,這大荒鼎內,雲域天成,似是一界。
一念而入,他便身入大荒鼎中,為之一歎。
大荒鼎內,氣象萬千。
一處紫霄樓闕,懸於雲海之中,樓闕之上,懸於一塊墨色匾額,名為“求魔殿”。
蕭問道心中暗自思杵,一代仙人,為何苦修“入魔”一道。
偌大的求魔殿內,懸著半冊仙籍,仙籍之上,卻是神魔之術。
閣內四麵八方的牆壁之上,似是窺悟之言,或是一字,或是一劍式,或是一片塗鴉。
仙氣嫋嫋,沄沄而承。
“當真是一處,修道的好地方。”蕭問道自言一句,便一念跨出這大荒鼎中。
“若言,太昊仙帝為太古第一人,那元始道祖定是第二人。”隋七未淡聲一呼,繼續說道:“元始道祖獨創擇天仙魔道,一己之力,傲立長生十萬年。”
“這兩人···不曾交手。”蕭問道淡聲一問。
“如何交手。”隋七未淡聲一呼,淡聲說道:“一人開天此天,一人辟地此地。”
“那···我就試試他們的深淺。”
蕭問道言語一畢,便禦空而去,遨遊在雲海之中。
隋七未倚在木窗之上,小小的稚臉之上,望著他淡淡身影兒,終究還是哀歎了一聲。
“太昊炁淵,禍緣之地。”
她盤膝而坐,便明悟其念,便是半庵道君與蕭問道辯道之言,也讓她有所感悟。
忽爾,一縷淡風而入,卻見南麝姑娘,捧著一座三寸丹鼎,怔怔而望。
“蕭兄長···何在。”
隋七未伸著右手食指,一指窗外蒼雲,便一言不發,領悟道言。
“何處。”
“太昊炁淵。”
砰!
南麝姑娘手捧丹爐,便翻在石麵之上,溜出兩粒淡青色丹藥。
“好一爐宗元丹。”隋七未鼻尖一嗅,又淡聲一問:“今日,可是霜降時節。”
南麝抿了一下淡唇,淡淡道:“霜降。”
忽爾,隻聽天宗一人怒吼:“蕭問道···你···你非人···芻狗不如,竟然敢棄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