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修而別,是為手足。
慕兒姑娘抱著那貓聖三胖子,寡言少語了一些,不知是愁,還是仇。
納蘭蝶衣眸中含芒,仰著小臉一望蕭問道,滿目不舍,便是蕭問道也心生憐惜。
蕭問道湊到納蘭蝶衣的耳側,低聲幾句,惹得納蘭蝶衣嬌羞如花,卻眸中含悲。
“莫莫莫···莫等···莫等。”
唐逝水呢喃幾句,還如飲醉的酒徒,便癱坐如泥,四仰八叉。
蕭問道摘下通天仙葫,遞到空空身前,一呼:“他好酒···便用這仙葫來裝。”
當年,蕭問道贈他紫金葫蘆,便是飲酒之名。
而在今日,卻還是以飲酒之名,托空空而顧。
“我說了,長生仙界的九重天下,無人能動他們毫毛。”空空一呼,狐眸一簇:“三十三重天,你顧他們周全。”
東方白一望蕭問道掌心仙葫,眸中一動,卻又一暗,終究沒起搶奪的心思。
他,卻不敢看空空一眼。
自古逍遙的東方白,曾一瞥空空,卻心神激蕩,九息難安。
九息,雖是一瞬。
可早已,沒了性命!
“恩公,不去天宗麼。”南麝一望西門百屠。
西門百屠邪魅一笑,淡聲回道:“我以鬥戰為道···拜師求道···無趣。”
那東方白聽西門百屠一眼,眸如刃,一剮西門百屠的道心,卻見西門百屠渾然無懼。
“無知。”
他言語一落,便擎劍而起,朝著天宗先行一步。
一眾人,乘風仙葫,朝著九重天的太毫仙門而去,而唐逝水還是酣睡不醒。
而他的指尖一顫兒,卻被蕭問道盡收眼底。
他,從未沉睡!
···
···
“宗主,我與李仲欲去奈何之地。”夜魚一呼,繼續說道:“若能從奈何之地而出,便往太毫仙門。”
“奈何之地。”南麝一呼,眉間一凝:“可是止神界···六道輪回之地。”
夜魚頷首,目色篤定。
“奈何地···乃是魑魅鬼祟,索居之地。”南麝一呼,繼續說道:“當年,一代仙帝獨闖奈何之地,神魂俱滅。”
南麝並未說出那“仙帝”名諱,隻怕也是諸天萬界中的大人物。
“嗯,若是你們兩人,千年不歸。”蕭問道沉吟一呼,繼續說道:“我便將那奈何之地翻開,也要將你們找出。”
夜魚與李仲兩眸相抵,便頷首而去,化為兩道豆影兒。
“你可知···那奈何之地,為何名為奈何麼。”南麝一問。
“嗯。”
蕭問道一副讓她解惑的神色,側耳傾聽。
“奈何,奈何···便是天道無咎,也奈何不得。”南麝一呼,長出一口氣。
“哦。”
那蕭問道淡淡頷首,卻不多言,卻不曾將那天道無咎,放在心上。
“你···看不起天道無咎。”
南麝終究耐不住,便隨口一問。
“並非,看不起他···而是看不見他。”
此番狂狷做派,引得東方白口吐“無知”之言。
便是南麝聽著蕭問道所言,卻也將這兩字,咽在口邊。
“你覺得···我無知。”蕭問道一問。
被他堪破心思,南麝一臉羞赫,便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