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刻開始,我將獨自麵對世間的一切,任他狂風暴雨我獨自前行。
從此刻開始,世間一切榮華富貴流言蜚語,都將絆不住我的腳步,我將奮勇向前。
這間屋子大約二十個平方米,有些昏暗。屋裏的正中央有一張紫檀香木雕刻而成的木床,床上躺著一個滿臉蒼白的年輕女子和一個剛剛出生的男嬰。
“老爺,大少爺天生百脈鬱結堵塞異常,今生不要說練武,恐有夭折之患。而且憐惜夫人由於生大少爺有些難產導致元氣大傷,以後也會留下病根。”說話的是一位身穿白袍花白頭發又白須白眉的老者。他弓著身子對著麵前的男人,額頭上冒著虛汗。
“知道了,記住不要外傳不然後果是什麼你知道。”這道威嚴聲音的主人兩條濃密粗黑的眉毛如同兩把劍直插天際,雙目如同星辰大海深邃莫測,挺拔的身軀仿佛立在地上的大槍,槍意破天。他就是衛風隻見過一麵的父親,衛氏一族的族長衛恬,人稱衛破天。
“是,小人知道。”聲音有些顫抖,仿佛有大恐懼。
“下去吧。”
衛恬揮了揮手,轉過身看向床上躺著的這對母子。
“憐惜,有衛一族,風範自成。以後這孩子就叫衛風吧,畢竟是我們的骨肉,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增強風兒的體質讓他平安的長大,不過風兒以後可能不在適合修煉了,唉就老老實實的當個富家翁吧。”
“謝謝老爺”臉色蒼白的憐惜夫人一臉疼愛的看著躺在旁邊的兒子。
“唉,憐惜你知道的王家女我不得不娶做正妻,衛氏一族正處在風雨飄搖之中,太需要來至外界力量的支持了。
本來以為你這次生產我們的兒子會是個天才,那樣我還可以為你們爭一爭,畢竟你們憐家以前也是天才輩出,可是沒想到風兒體質會如此之弱。
如果我強行把你們推到前台反倒是害了你們,隻能委屈你們母子了,不過我保證會讓你們母子平安富足的度過這一生。”衛恬滿臉痛恨的表情,不知是痛恨自己的無能,還是痛恨老天的不公。
“沒事,老爺我理解你的苦處,你不用擔心我們母子,這輩子我有風兒就夠了,你看他長得多像你,有風兒陪在我身邊就像你陪在我身邊一樣,隻有你過得好了,我們母子才能過得好,所以為了我們母子你也要保重身體。
老爺,別在我這帶的時間太久了,王夫人哪裏還是需要你來照顧的,你走吧。”憐惜深情的凝望著衛恬,仿佛要把衛恬的模樣深深的刻在腦海裏,哪怕這輩子再也不見,等到她老的那一天也會記得他的樣子。
衛恬雙眼通紅的看著憐惜,看著憐惜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一如當初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樣笑的都是那麼燦爛那麼美好,而那個天真浪漫的精靈為了他滴落凡塵,一切都恍如昨日。
猛地衛恬抱住了憐惜在她耳邊低聲的吼道:“憐惜,我愛你,我好愛你,我好恨我自己,我以為自己修為高強無懼一切,結果到頭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狠心的在你剛生完孩子最需要人陪的時候丟下你們母子不管,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憐惜。”
兩行清淚終於順著憐惜的臉頰流了下來映著本就蒼白的臉顯得更加淒涼,語氣也更加哽咽:“老爺,憐惜不怪你,隻怪憐惜命不好,不能和老爺走到最後,不過憐惜和老爺在一起的時候很幸福很快樂,那是憐惜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老爺隻有你還在前麵站著,憐惜和風兒才能在後麵好好的活著,為了憐惜和風兒你要堅強。“
衛恬沒有說話,隻是緊了緊雙臂,仿佛要記住這個女人的溫度,大約過了一刻鍾,猛地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的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