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
密林,古樹,溪水緩緩流過白沙灘。
“砰。。。砰砰。。。砰砰砰。。。”一陣有規律的擊打聲伴隨著“啊…啊…啊…”的怒吼從樹林裏的清溪方向傳來。
舉目望去,小溪前的空地上有一個大約8,9歲的少年,在反反複複的打著一套隻有六個動作的無名拳法。
少年劍目星眉、紅唇齒白刀鞘般的臉頰配上仿若星辰的雙眼,讓人一眼看去都會讚歎一聲好一個英姿少年郎。
可惜的是身材十分瘦弱,皮膚呈病態的白皙似乎身子骨不太硬朗像一個藥罐子。
隨著劇烈的練功仿佛天邊的紅霞映照在臉上潮紅一片,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衫順著衣角流到地上,但是這名少年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樣揮汗如雨,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每次都不停的調整著動作讓這套拳法更加適合自己。
“衛風堅持住,3年了所有同齡的人甚至年齡小的都已經完成基礎鍛體功的修煉,進階修行者的行列了,而你還在進行基礎鍛體功的修煉毫無寸進。
每天看著母親被那些該死的下人欺辱難道你就不覺得心痛麼,枉你自詡二十一世紀最有潛力的極限運動家結果單單連一個基礎鍛體功都練不好,你還有什麼臉麵麵對母親。”
一連串的咆哮應著少年扭曲的麵頰略顯猙獰。仿佛要把眼珠瞪出眼眶的眼睛裏射出野獸一樣幽幽的目光,手上、腿上、身上都充滿了血跡,他卻視而不見沉浸在一幕幕童年不堪的記憶裏。
一個打著侍女發型、身高一米五,頭大如籃球、型狀如被平底鍋拍在臉上成餅狀平臉、配上兩側塗著粉紅雜交色的腮紅,墜著大紅色的櫻桃小嘴的肉球婦女,手拿著圓形淑女扇快速的扇著顯示其內心的愉悅,殊不知就如那東施效顰貽笑大方罷了,此時的她正得意的看著憐惜夫人。
“惜憐夫人不要覺得好運的給老爺生了個長子就可以一步登天去享清福,就可以不努力的幹活了,我告訴你到了我衛府膳房你就是鳳也得給我臥著,別指望有人給你出頭,衛府這麼大,老爺可是日理萬機,哪有時間想著你們這對病怏怏的母子,命賤之人永遠是命賤之人,就別想著那不切實際的衛府夫人的地位了,哦哈哈哈哈。。。。。。”
憐惜夫人專注的清洗著麵前的蔬菜,仿佛麵前的不是什麼時令鮮蔬而是絕世珍寶一樣,仔細的一片一片的清洗而顧不上聽著這個蠢女人噪舌。
“哼,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不受罰,因為你沒有回答偉大的廚衛長的問話,今天你的活計加倍。”
說完肉球娘扭著兩條火腿腸一樣的短腿搖擺的走了出去。
“哎呦喂,你瞧瞧多美的一個病夫人啊,好好的夫人不做,非要到我們這些下人待的地方做下人做的活,聽說是為了掙錢給風少爺買進補的丹藥,要我說你啊還是省省吧。”
說話的是一位瘦如麻杆,身材高挑有著馬臉的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偏生這麼瘦的人還喜歡穿黑色的衣服,離遠了看就像一杆沒了旗幟的旗杆,說是因為她家的那個死鬼老公是什麼衛府二房老爺的貼身侍衛,府裏給發的統一黑色製服,實際上就是一個看門的,到這裏欺負欺負沒見過世麵的下人罷了。
“我聽說風少爺到現在還不能把基礎鍛體功入門呢,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希望進階修行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亂嚼舌根子,我們風少爺就算不能修煉也是我們衛府的長子,怎麼敢背後說壞話呢。”
這一幕幕母親受到下人欺辱的畫麵,這一句句難聽到不堪入耳的話語如同一條噬心的毒蛇每分每秒都在不停的撕咬著衛風那顆千瘡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