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
衛王看著下麵將士的威武不凡,心中快慰異常,轉頭看向吳河道:“吳將軍,你這支軍隊的氣勢,遠超過其他新軍啊!”
吳河頷首道:“這支軍隊的確非同尋常,不過,卻不是微臣調教出來的,而是幾名對陣法頗有研究的青年軍官。他們想要組建一支兵器精良,精於陣法,戰鬥力拔尖的軍隊,微臣也是放手讓他們去試一試。”
“嗯,好好好。”衛王接連說出三個好字,隨即指著下方道:“這是什麼陣法?”
吳河目光一掃,微笑道:“此陣法名曰鶴翼陣,大將位於陣形中後,以重兵圍護,左右張開如鶴的雙翅,是一種攻守兼備的陣形。與敵軍對陣之時,兩翼張合自如,既可用於抄襲敵軍兩側,又可合力夾擊突入陣型中部之敵。”
所有的目光都被廣場上的陣法所吸引,而葉衝,卻在攢動的人群中一步步往宮牆腳一側走去。
他在等待。事實上從他閉關醒來之後,已經等了好些天,終於等到了穿著自己所做三千靈紋甲的士兵進城的這一天。
他初來乍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在心中立下那個誓言的時候,都未曾想過這一天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到來,而且來得這麼快。
而現在,那個害得他父親背負多年傷痛的人就在眼前的宮牆之上。
而那個人數日之前對自己連拍三掌、讓自己身負重創,對自己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情形還曆曆在目。
葉衝的呼吸這個時候不僅沒有緊促,反而平靜了下來。
事實上無論有沒有那個誓言,無論他想通過怎樣的方式去贏得命運的主宰權,他今天都必須拋開一切,出來一戰。
因為他是葉重樓的兒子。
他不能看著自己的父親繼續耗費著生命,背負著傷痛,畢竟,他父親已經為此付出了半輩子。
他也不能看著苦心孤詣多年的侯應龍和竹胭脂衝鋒陷陣,自己卻安逸地躲在一旁,因為他把他們當做朋友。
葉衝現在等待的,是一個信號,也是自己的未來。
忽然,遠方的天空上忽然有一朵璀璨的煙花衝上天空,炸出絢爛的光芒。
葉衝的眼神一定,迅速往宮牆上頭掠去。
正在給衛王講述陣法的吳河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城下的那些士兵,在那聲莫名其妙的炸響之後,紛紛彎弓搭箭,指向宮牆,氣氛詭譎。
“怎麼回事兒?”
衛王也察覺出了異樣。
隻聽下方有人喝道:“放!”
頓時漫天箭矢,向王座上的衛王射來。
異變乍起!
王東林立即挺身而出,擋在衛王前麵,手持長劍,叮叮叮不停擊落射來的箭矢。
身後的衛王震怒無比,臉上因驚懼而升起了病態的紅暈,神情扭曲,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他幾乎是嘶吼著道:“給我將這批反兵全部拿下!”
他身後的那批王公大臣也是嘩然不已,驚異非常。
隻聽下方傳來一陣高呼聲。
“當今衛王謀殺兄長,奪權篡位,昏庸殘暴,我輩將士勢要誅殺之,為勳王子複仇!”
“複仇!”
“複仇!”
震天的呼喊聲中,三千將士褪去了身上的鎧甲,紛紛露出了閃爍著靈紋光芒的衣甲,然後紛紛抽出兵刃,從王宮門前的守衛開始,殺了進去。
還有原本圍觀的群眾,居然有不少人也抽出兵刃,混入了那三千將士中。
——他們是金玉堂培養出來的死士。
轉眼間,殺機四起,宮牆下麵亂作一團。
宮牆上的衛王臉色鐵青,眾大臣一時間也喏喏不敢言。
“大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護送您退回內殿!”
王東林話一落音,遠處的朝歌城城門上升起了濃黑如墨的狼煙。
“有人把城門關上了!”
不知誰說了和麼一句,然後刹那間,唰唰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看向董文淵。
掌管城門督防的廷尉,是他的人。
城門一關,便無法再借助於城外的軍隊來鎮壓此時的叛軍。
“是你要反?”
衛王臉上的皺紋顫動著,看著董文淵。
董文淵沒有作聲,卻有一個人從他的身後站了出來。
“不是反,隻是把你所搶去的東西,重新奪回來!”
那人來到衛王麵前,伸手將臉上偽裝的麵皮一揭,赫然露出了一張滿是胡茬的滄桑麵龐。
“葉重樓!”
宮牆上頓時有人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