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醒了(1 / 2)

孫正恩走了進來,目光冷峻,如同是高山之上的一朵被冰封千年的霜花,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對麵的人。

江宇頭也不抬,無視此人的存在。

“厲害,連續一周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出不去嗎?”

孫正恩在一片安靜之中,終於還是開口說話了。

江宇輕笑道:“世道之變化,不過是滄海桑田,一瞬即變,我就算再擔心,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還不如躺下享受生活。

孫正恩冷笑:“這就是你這麼多年來,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

“敗?”江宇輕笑道,“我和你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隻是不知道為何,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你對我卻充滿了敵意。”

“敵意?我對任何犯罪嫌疑人都充滿敵意,所以別把自己放在特殊的位置看待。”

“我倒是沒有說你對我是特殊的,”江宇笑道,“這是你的審訊手法,還是挺前衛的,把我抓到這裏來,一直不審訊。”

“審訊不審訊,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你在外麵做慣了大爺,難道還想在這裏做大爺嗎?”

孫正恩看不慣他吊兒郎當的樣子。

在他眼中,坐沒有坐相,站沒有站相的江宇,就是一派吊兒郎當的樣子。

江宇笑笑:“我何時成了大爺?孫隊長,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些無聊的話了,不如好好聊一聊抓捕陳深事件之中,泄密人到底是誰?”

“泄密之人不就是現在坐在我麵前的你嗎?”孫正恩冷笑一聲,“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江宇淡淡一笑說道:“請你拿出證據。”

孫正恩冷冷地盯著眼前有恃無恐的江宇,半晌之後才從牙齒縫裏麵擠出兩個字:“混賬!”

“你就是沒了證據,打算罵人嗎?”

江宇淡笑道。

這幾天的審訊,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精神打壓,對於一無所獲的孫正恩來說,也是一種精神打壓。

而且,他就像是雪山一樣,很快就要崩塌了。

江宇從容不迫地看著他。

孫正恩的拳頭抵在桌角,心中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即是上當,可是,看著江宇那張無所事事的臉,心底的氣就從心湖處騰地一下爬了上來。

“你給我閉嘴!”他粗暴地說道。

江宇還是在笑,笑容一點也不打折扣:“我要是閉嘴了,要怎麼回答你的問題呢?”

“你!”

監控室裏的李雄和常威看著監控裏的兩個人,半晌之後,常威才默默地說道:“他們兩個……到底要鬥氣到什麼時候?”

李雄聳了一下肩膀:“誰知道呢?”

……

醫院。

在生死線上掙紮的劉學斌,在經曆了漫長的7天時間之後,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

陪在劉學斌身邊的老錢,看到他總算是睜開眼睛,立刻瘋狂地按鈴,招來了醫生和護士。

醫生在對劉學斌進行詳細的檢查之後,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病人已無大礙,多休息,不日便可痊愈。”

老錢謝過醫生,把醫生請了出去之後,才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劉學斌。

劉學斌見他眼眶都紅了,尤其是一雙眼睛,布滿血絲,頓時笑了:“我睡了多長時間?”

“大概一個星期吧。”

聽到是一個星期,劉學斌臉上的笑容凝固,想要起來,然而,渾身無力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起來。

“一個星期?已經一個星期了?”

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他還以為自己隻是睡了一覺,然後照常起床。

可是,老錢竟然說他已經睡了一個星期。

“是啊,”老錢見劉學斌總算是不動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劉副局,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陳深呢?”劉學斌著急的問道。

他隻記得,抓捕行動之中,他進了對方的埋伏,心髒中了一彈,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便完全不記得了。

“陳深逃了,”說起陳深,老錢有些懊惱,“不過,其他人已經在追查他的行動,相信很快就會找到他。”

隻要他現在還在清水縣,隻要他沒有走,那他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陳深。

“那就好!”劉學斌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然而,老錢的臉色卻仍然是十分難看。

關於江宇的事情……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劉學斌。

劉學斌畢竟是多年的老警察,和老錢也合作過幾次,知道他的性格,此刻見他露出為難的神色,笑道:“怎麼了?難道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