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大有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這地頭蛇的關係雖然沒有甄書記和黃書記的強,但畢竟是這地界的,現在高鐵的速度再快,能快得過他伸出手來一把就能抓住江宇嗎?
見江宇還是無動於衷,唐孟慶不打算在這裏繼續呆下去,話他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要麼就做朋友,要麼就老死不相往來,反正這件事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就在唐孟慶快要走出去之際,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江宇,忽然冷冷地說了一聲:“那你從日日乞求過你的夫人和兒子的原諒嗎?”
唐孟慶的 身子一震,腦海裏迅速的拂過一幅畫麵,畫麵太快了,就像水中的影子般一晃而過,他的身體也在短暫的僵硬之後,迅速恢複鎮定,一步一步的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走出江宇的辦公室,唐孟慶心中的那口氣卻沒有散去,他不知道江宇到底知道了多少,手中是否又掌握了證據,不過這件陳年舊案已經過去20多年了,而那兩具屍體也已經被深深的埋在地底下了,江宇真的能找到什麼證據嗎?
他自問卻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行走的時候腳步越發的快,出來之際,狠狠的撞在一個人的肩膀上。
“老頭,不知道看路嗎?”對方發出惡狠狠的聲音。
唐孟慶正在氣頭上,此刻看到眼前的年輕人,不由得冷哼一聲,心中暗道,現在的世道,難道已經到了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跟我這麼說話的份了嗎?
來人是安六子,聽說江宇已經到了辦公室,所以又急匆匆過來想要拜師,此刻見到唐孟慶,雖然覺得他有幾分眼熟,但到底最後還是沒有認出來這老家夥到底是誰。
唐孟慶生氣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安六子冷笑一聲,說道:“你是誰?我管你,糟老頭子。”
他這一生隻佩服武功比他高的人,但佩服並不意味著尊重,所以他才會來跟江宇學武功,至於這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人,根本就不看在眼裏。
唐孟慶冷笑,氣場十足,完全沒有在江宇麵前的時候老父親縮著肩膀,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我是這裏的首富唐孟慶。”
安六子一聽,眼珠子不由得定定落在唐孟慶身上,之前便覺得這人眼熟,此刻仔細看去,果然是首富唐孟慶,隻是他現在一心想要習武,根本就沒有心思搭理唐孟慶,於是拱拱手說道:“剛才真是失禮了,不知道是首富唐老。”
嘴上是這麼說,但臉上卻沒有任何失禮的歉意。
這道歉更是勉強。
唐孟慶心中有氣沒處撒,這安六子撞了上來,他自然不會這麼便宜他:“你撞我一下,說了一句失禮就算完了,我看應該送你到警察局裏麵好好反省反省。”
安六子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他可不能去警察局,他要是去了警察局,警察知道他的來曆,非要把他遣送回去不可。
“唐老,剛才是我失禮了,真是對不住,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在這裏跟你請罪,等過兩天,我拜師禮成之後,我一定親自上門登門道歉。”
唐孟慶一看他的臉色,覺得有幾分古怪,於是皺起眉頭,故意問道:“拜師禮成,你要拜誰為師?”
“江宇,江副局長。”安六子說道。
唐孟慶一聽,原本還冷冰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拍了拍安六子的肩膀,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安六子。”他回答,自從他回國之後,就一直用這個名字,周圍的人也知道他,所以,也不隱瞞唐孟慶。
唐孟慶很是高興:“好,很好。”
說完,就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安六子回過頭去看唐孟慶的背影,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但是又不知道他話裏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幹脆直接走進衛生局。
而坐在車上的唐孟慶對司機吩咐:“調查這個叫做安六子的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剛才他隻是突然之間提起要去警察局,安六子的眼神馬上就變了,那是自然反應,騙不了人。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這是自然反應,這是因為從前的他,聽到警察局三個字的時候,那眼神裏麵折射出來的光也是躲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