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斌一拍腦門,連忙關切地問道:“你看我這腦子,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你還是先打電話吧……”江宇尷尬地點點頭,幸好這傷不重,不然他也頂不住這麼久。
很快,警方的援軍到來,接手了剩餘的事情。江宇則被救護車帶到了醫院去處理傷勢。
這次的案件轟動極大,陳深成了在逃的通緝犯。有關部門將這一次行動進行了大肆的宣傳,隻是在江宇的要求下將有關於他的部分全部屏蔽掉。他可不想再出名了。
現在不出名都有那麼多麻煩找上門來……
江宇也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在家休養起來,感受著常輕舞無微不至地照顧,心底的幸福自然滿滿當當。至於其中的驚險,兩人很有默契地都不願意多說。隻要江宇沒事,一切就好。
一直到第二天,劉學斌才來看望江宇。手裏拎著大小各種禮品,還有一個錦旗。
“老劉,跟我還要搞這些東西嘛?”江宇無語地看著錦旗。
劉學斌哈哈一笑,道:“該有的東西,還是要有的嘛。”
江宇示意他坐下休息,常輕舞更是端上來一杯熱茶。
兩人隨意地聊了會,劉學斌便壓低了聲音道:“這次的行動非常順利,雖然讓陳深跑了,但他所掌控的一切都被我們搗毀了。他已經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從研製到運輸?”江宇坐直了身子。
劉學斌笑著點點頭:“不錯!陳深傻就傻在為了逃跑動用了所有的人物關係,我們就順著這些人一點點地查出來了所有!”
“那太好了!隻要將陳深抓住,一切就完美了!”江宇大大鬆了口氣,切斷了陳深的後路,那可是斷掉了一條龐大到可怕的毒品線啊!
……
此時此刻,美國的某個普通住宅裏,陳深正坐在床邊拿出電話撥打出去。
“嗯?誰?”電話那頭傳來疑問。
陳深深吸口氣,道:“潘少是我。”他故意用了變聲器,變成了個女人的聲音。
但對方顯然知道是誰,冷笑著說:“你還有臉聯係我?想跟我玩仙人跳?知不知道你所有的聯係人都完蛋了?”
陳深的身子猛然一顫,臉上的表情呆滯,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那邊直接掛掉了電話,手機裏傳來嘟嘟的忙音。
“我完了?”陳深喃喃道,那邊的意思很明顯了,他手下所有的運輸線全部被幹掉了!
半晌後,陳深冷冷地笑了起來:“江宇,我不會放過你的!”
……
時間流轉,半個月後。
江宇的傷勢徹底好了,早上趁著常輕舞上班後,他悄悄地開車往經開區醫院去了。
在家裏可是把他憋壞了,怎麼著也得回歸醫院的大懷抱裏。隻有在工作中,江宇才能感覺到人生的樂趣啊!
從停車場停好車,江宇正要擁抱太陽的時候,就看見門診樓的大門口圍了一堆人,十來個保安在裏麵吃力的維持著秩序,隻是太遠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會又是醫鬧吧?”江宇搖頭無奈道。這種事情他見多了,對於這樣的事情醫院也比較無奈,一經報道出來,網民絕大多數都認為是醫院的責任,各種說醫院的不是,所以基本上絕大多數醫院不管誰對誰錯,私下了了是最好的選擇,不然越鬧越大,對醫院的影響越大。但這不是江宇的做人做事風格!
作為醫院的副院長,這事自然不能不管。這些人正堵在大門口,人來人往的豈不是被人看了熱鬧。
恰好現在他穿得是便服,除了同事,少有人認識。也方便了他來一次微服私訪。
從人群裏擠到門口,他看了一眼“醫鬧”的人,發現隻有一老太太在跟保安哭鬧,似乎並沒有其他一夥的人,心裏不免有疑惑。
索性,江宇也不微服私訪了,直接站出來。
“保安,這是怎麼回事啊?”江宇麵露不滿,皺著眉頭對保安大聲喊道。
一個保安伸出頭看了看,發現是江宇,心裏一顫,知道江宇對這樣的事很是惱火的,不知道訓過他們多少次,於是扒開人群,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江院長,不是醫鬧,就是個老太太不知怎地,賴在門口不肯走,我們正在勸說呢,保證很快就解決好了,不用勞煩你呢。”小保安諂媚地解釋道。
江宇才不管他說的,想走進去親自看看。
保安奮力的扒開一條道。
走近一看,一個老太太正坐在地上,大概七十歲的樣子,皮膚黝黑,滿頭的白發,臉上很是消瘦,布滿皺紋,穿著一件很舊的青色外套。後背和肘部有幾個補丁,衣服顏色也洗的發白了,黑色的尼龍褲子,還有腳上穿著一雙老解放膠鞋,已經有一隻脫落在地上,露出幹癟黑黃的腳,很明顯長年幹農活的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