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江宇又對這幾個藥方做了大量細節調整,等這些都弄完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
這一天,江宇剛處理完醫院的日常事務,準備下班回家的時候,劉學斌的一個電話,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看到這個電話,江宇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上一次劉學斌說過,以後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會過來找他了。
可見情況應該是十分緊急了,快走幾步,江宇來到醫院停車場,坐進車裏,他接起了電話。
隻聽那邊劉學斌著急的說道:“江宇,你快過來一趟,我們這裏有一個警員馬上不行了,正在搶救,你過來一趟吧。”
聽到這個,江宇頓感不妙,問了一個地點之後,便開車過去了,自從上次胡玥的事情之後,江宇幾乎時刻隨身帶著曬幹的神仙草。
此時他的車上就有三株之多,可以說隻有麵對千羅,他再也不會手足無措了。
這次劉學斌說的地方,是龍江省南郊的一家醫院,規模和經開區醫院差不多,江宇來的時候,劉學斌還幾個警員已經等在手術室外麵了。
一見江宇,劉學斌立刻迎了上來,他一臉急切的說道:“裏麵這個小子,你可要想辦法救一救啊,他可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對方發現,這才糟了毒手,身上中了二十多刀!”
江宇一邊聽著劉學斌說話,一邊快步往手術室內走去,聽到是一個受了嚴重外傷的警員,他這才把攥在手裏的幹神仙草放開了。
其實外傷和毒傷還不一樣,毒傷是解不了就得死,而外傷相對來說,要簡單一些,傷者坑得住就活下來,扛不住就死。
故而中醫對於外傷來說,效果不是很明顯,江宇進來也是要先看一下情況的,必要時候,輸血和精湛的手術才是關鍵。
進到手術室後,江宇看了一眼此時正在進行的搶救,這才發現,這個受傷的人,竟然是之前在社區醫院病房門口遇到過的江小魚。
兩人那日聊天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可這個時候,江小魚就已經在生死一線的關頭掙紮了,江宇看後唏噓不已。
主持手術的是這家醫院的權威專家,這個醫生江宇也是認識的,算是龍江市為數不多的外科聖手了,人稱小金刀的韋昌明。
見到江宇過來,韋昌明向他打了招呼,之後便繼續這生死時速的競賽了,江宇看了一下他的治療過程,不由讚歎點頭,如果是凱文來了,估計這個手術也是這麼一做吧,這個韋昌明,算是名副其實的專家了。
又看了一會,江宇便從手術室裏出來了,劉學斌急忙過來問他怎麼樣了,江宇把裏麵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之後兩人便來到了外麵一處僻靜之所。
劉學斌一直沒有說話,而江宇則是主動問道:“怎麼樣了,這個小警員的受傷,和那個案子有關嗎?”
聽他主動問起,劉學斌這才把最近的情況和江宇說了起來,原來胡玥回去之後,幾乎沒怎麼審訊,就把所有知道的,都招工了出來。
而韓非砼那邊,似乎還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劉學斌就利用了這樣一個信息差,打了好幾個漂亮仗。
可以說目前韓非砼在龍江的幾處窩點,都已經被劉學斌帶人端掉了,而這次江小魚受傷,正是因為追尋一個至關重要的證據,韓非砼的公司賬本。
這上麵幾乎記錄了所有韓非砼不法產業鏈的資金來往憑證,不過這個賬本韓非砼也是保管的極為嚴密,目前的消息是在他的表弟韓大力手中。
“目前情況就是這樣,雖然韓已經被限製出境了,可我們還是沒有拿到他的直接犯罪證據,這條大魚目前還在逍遙法外,真是可氣!”劉學斌說著,攥緊了拳頭,顯然他對江小魚受傷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的。
“公司賬冊,那這次江小魚被發現之後,這本賬冊會不會被銷毀掉。”江宇問道。
劉學斌說道:“不會的,根據胡玥的交代,這本賬冊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其中很多人,韓非砼都是用這本賬冊作為要挾,控製他們的,你覺得他會輕易銷毀嗎。”
聽到這裏,江宇點了點頭,目前的局勢,可以說就彙聚在這一本賬冊之上了,隻有拿到它,才有搬到韓非砼的希望。
“那既然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就不能太過著急,必須有十足的把握再出手,我擔心韓非砼一旦被逼急了,可能會狗急跳牆。”江宇說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江宇估摸著時間,手術應該快做完了,他和劉學斌一起往回走的路上說道:“讓那個小子恢複了以後,來找我學幾招吧,當警察就這點能耐,以後還得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