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秘境,實際上一處並不高的懸崖,連絮白若樂菱三人到此處的時候,早已有了七八人在那裏。
連絮一眼就認出了滿眼含春的涼涼,還有她那位出塵的師父,他們兩人站在懸崖的最邊上,都穿著一身白衫,倒有點夫妻的感覺。
半月多不見,涼涼要比從前消減許多,人卻更加的嬌媚了,她偏著頭抿著嘴笑著與她師父小聲說話,似乎看見了連絮,又似乎一點兒也不曾看見,連絮察覺到她的眼裏心裏似乎都隻有她師父。
這樣的涼涼,可真奇怪,可又給人一種熟悉之感,女妖樂菱突然抓住白若的衣袖,這讓連絮立刻忘記了剛剛在想些什麼。
所有人的視線似乎都聚集在那懸崖之上,連絮他們三人又都是站在懸崖的一個邊邊上,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白若的手無意識的換了一個方向,被樂菱扯住的衣袖也隨之滑落。
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白若的身子向後傾斜,大半個身子都幾乎在連絮的身後,把樂菱的正麵留給了連絮。
“白若,我問你,你說過的話算不算話?”樂菱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來一句。
連絮扯了下嘴,想避開,還未來得及走,就被大師兄白若定住,她隻能麵無表情的聽他道:“自然是算話的,我也一直都在履行。”
“我問的是你的心,白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樂菱那段嫩白的脖頸實在是好看,隻是那一身的紅,紅的有些過於妖媚。
連絮的身子突然又能動了,但她感受到白若師兄恐怖的實力,還是乖乖的擋在了他的麵前。
“既然我應諾了,樂菱姑娘又何必介意我的想法呢。”白若的聲音實在是儒雅,彬彬有禮的拒人門外卻又半分也不讓人生厭。
“白若師兄,我怎麼覺得必須要有蒼雲派弟子在場這話,是你拿來唬那女妖的?”連絮見他們二人的對白消停了一段時間,立刻與、與他們二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趁樂菱沒注意,她偷偷的給白若師兄傳音道。
白若沒有回複,樂菱倒是若有所感的側頭望了連絮一眼,連絮笑著回望,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彼此的眼神裏都萃著毒與火。
連絮絕對相信,如果不是樂菱顧忌著白若師兄在場,哪怕是拚了樂菱那個妖女的性命也會想著撕了她的臉的。
女人的厭惡和恐怖,就是這麼的突如其來卻又萬分的可怕。
荒山道德山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瞧的,一眼就能把崖底瞧了個清清楚楚,除了一些小的灌木野草之類的,就看不出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了。
“我說你們,這荒山道的秘境是三十年一出現,每年都最多進去幾個人,而且他們都是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過,怎麼一個個的都還不死心呢。”大胡子糙漢子挎著刀粗聲粗氣的。
立刻有人就接了話,“話說的那麼好聽,那你怎麼還呆在這呢。”
來這裏的人,懷著彼此的算計,卻又有同樣的心思,除了連絮。
她是真的什麼也不清楚,長老隻是傳音命令她緊跟白若師兄和樂菱二人,找時機帶回蒼雲派的一件寶物。
天與地的連接處慢慢的變得模糊,眼前熟悉的景色一點點的像是水墨畫一般被一雙大手拉扯開,悠揚而又古樸的梵唱從那水墨最中間,最模糊的地方傳來。
難道,那個懸崖竟然是仙界或者是神界的入口嗎?
看著身邊的修行者癲狂癡迷的神色,連絮忍不住有了這樣一個大膽的猜測,所以他們說從來沒有幾人進去過,更從沒有人回來過,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往前撲。
“蒼雲派的至寶是一枚玉簡,上麵藏著我蒼雲派最上乘的心法道學,就遺落在那秘境之中。”一直不搭理連絮的白若聲音突然出現在連絮腦海裏,她不由得看了一眼白若師兄。
他們二人真的是戀人關係麼,她怎麼覺得白若師兄似乎在受女妖的脅迫,但又像是在心甘情願?
不待她多想,突然一掌重重的向連絮拍來,她猝然回首躲閃間,就看見樂菱那張猙獰的臉。
哼,就她那點道行,還真以為能傷到她不成,連絮很是輕鬆的避開,嘲笑的準備給她一個.........怎麼可能?
白若師兄怎麼可能向她出手?而且還是毒掌?
連絮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若師兄還未收回的手掌,他的手指真是修長漂亮的緊呐,她知道自己從小就不受白若大師兄待見,但她從未想過會被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