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當初千叮嚀萬囑咐的說要認真的回答小師妹提出的問題,沐言一直都是嚴格執行二師兄的命令的,不過他總覺得連絮的這個問題哪裏有那麼一點的古怪。
五六歲的孩童會提出這麼有思想,有深度的問題嗎?
大概可以的吧,沐言想道。
連絮沒有再多問,走向前把沐言師兄包紮的亂七八糟的傷口拆開,從儲物袋中取出清水河幹淨的手牌,小心的幫他清洗起了傷口。
雖然她知道自己使一個淨塵術就可以迅速的清理好三師兄的傷口,可是聽完三師兄的解釋之後,連絮的心底就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她,她不受禁忌影響的事情不應該讓任何人知道,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她的內心帶著從靈魂深處傳出來的渴望,無數次的告訴她,平凡就是幸福。
一大一小兩人再往森林深處繼續趕路時,連絮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身後跟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尾巴,傻了吧唧的探頭探腦。
連絮停下來疑惑的回頭望了望,此時的森林安靜的就像是那隻被三師兄打敗,躺在儲物袋裏毫無聲息的野獸的屍體一樣。
連絮很確定有東西在跟著他們,而且就是之前和她照過麵的小家夥,可是為什麼修為很高的三師兄卻是半分沒有察覺到呢?
“怎麼了?”沐言見連絮越走越慢,出言問道:“可是走累了?”
“有一點,三師兄。”連絮剛說完就被沐言伸臂一抱,再一反手將她牢牢地背在了身後。
“三師兄的背可真大。”連絮將腦袋支在沐言的肩膀上,確定那隻一直跟著他們的小家夥沒有惡意就不再管它,把心神全都放在了巴結她的三師兄上了。
“你若是喜歡,背你一輩子就是。”沐言用他的大手拖住連絮的屁股將她往上頂了頂,醇厚的聲音穿透過沙沙作響的樹葉子裏又傳回到連絮的耳朵裏。
“一輩子太長了呀。”連絮用他的肩膀蹭了蹭自己的臉蛋,小小的抱怨道:“我現在是小孩,你拿一輩子來哄我,等我大了,三師兄定會嫌棄我長得重,把今日說的話都如耳邊風一般的吹了個無隱無蹤。”
沐言順手揉了一把連絮的小屁股,覺得手感不錯,就多揉了幾下低頭悶笑:“你這麼小的一點人兒就想著長大後的事了。等你長大了我照樣背你,放心就是了。”
............
萬物寂靜無聲,迷之尷尬。
連絮覺得自己這個小小的人兒剛剛被道貌岸然的三師兄調戲了,調戲的那叫一個順其自然,潤物無聲,可是她為毛會有種是自己賴上人家的錯覺?
屁股被不輕不重打了幾巴掌的觸感還在,連絮閉著嘴巴不再吭聲,她發誓她絕對在心裏霍霍的磨牙,隨時準備著.......殺人!
扶攸峰上,久不曾迎來客人的山峰今日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蒼雲派的管事搓著手,笑的一臉的尷尬:“扶攸峰的輕閑道長最喜清淨,所以這裏也就比較的.........”
話未說完,茅草屋的大門頃刻間在他們麵前轟然倒塌。
“..........比較的..........少有人煙。”管事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了。他實在找不出什麼漂亮的場麵話來形容扶攸峰現在荒涼的景致。
一處歪歪斜斜已經倒了大門的茅草屋,到處是灰塵蛛網,雜草叢生,荒涼偏僻,若不是早些年來過一趟,管事的幾乎要以為自己帶客人走錯了地方。
他們蒼雲派這麼大的一個大派,難道扶攸峰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麼?
當然不是!!!
管事的心裏好想哭爹喊娘,扶攸峰的人都是個怪脾氣,不喜歡不相幹的人進他們的峰頭,也不喜歡別的峰頭的弟子來這裏打掃衛生做好事。
現下兩個弟子閉關,兩個弟子下山曆練,做師傅的又不知躲在哪逍遙快活了,就是可憐了這好好的扶攸峰,連個有權利給它施個法術做個淨塵術的人都沒有。
所以,外人一進扶攸峰,看到就是這般的慘景了。
“蓉兒,你當正要拜入扶攸峰的門下?”莫老爹若說沒跟蒼雲派的管事的來到扶攸峰之前百分之百的支持女兒的話,進了扶攸峰之後他就已經百分百的後悔了。
他是送他女兒來拜師學藝的,不是讓他家的乖女兒來住叫花子窩的!
“爹,凡是有所大能的人都會有些古怪的秉性,輕閑師父是大能,有些特殊的喜好也是正常的,這點苦女兒還是能夠受的住的。”叫蓉兒的女孩子略有嫌棄的看了看破爛的茅草屋,但是依舊很堅定的說要拜入扶攸峰的門下。
蒼雲派的管事的苦哈哈的立在一旁垂著手聽他們父女二人的交談,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們二人,少他媽的在這裏嫌棄,人家輕閑道長能不能看得上你家閨女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