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東西就放在地上,一張紙條,就跟工資條一樣大小,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魏仁武走到紙條麵前,撿起了紙條,他覺得這可能是封淩留給他的紙條,畢竟他躲了起來,總該想辦法告訴魏仁武他藏在了哪裏?
魏仁武先看了第一個字,雖然字很小,字形也很醜,但那確確實實是封淩的筆跡。
可是,魏仁武越看到後麵,越是心驚膽戰,腦中竟然一片空白。
“喂,魏先生,你在想什麼呢?”魏仁武的耳中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聲音就來著魏仁武的旁邊,是一個有一張清秀的圓臉的男人。
原來是嶽鳴在叫魏仁武,他們兩人在飛機上,之前的那些都是魏仁武在回憶九年前發生的事情而已。
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現在有新的問題在等著魏仁武,雖然敵人還是那一個敵人。
魏仁武微微一笑:“沒想啥,我能想啥?”
嶽鳴卻不太相信:“肯定不是想女人,想女人你也不會一路上都在發呆的,而且想女人的時候,你的眉頭也不會一直皺著,肯定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魏仁武鬆開皺起的眉頭,對嶽鳴說:“不,我的確在想女人的事情,我在想你現在沒有了女人,而我也沒有了女人,咱倆成了同病相憐的老光棍兒。”
嶽鳴長歎一聲:“哎!我才剛剛當光棍兒而已,你才是一個老光棍兒,我真的不想變成你這樣的長期老光棍兒。”
魏仁武哈哈大笑了起來:“得了吧,我現在的樣子,就是你未來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你以後也會帶我出去喝酒泡妞?”嶽鳴的眼中竟然多了幾分期待。
“不不不,那種生活不適合你,我說的是我另外的樣子是你未來的樣子。”魏仁武可不願意讓嶽鳴誤入歧途,那種夜生活根本不適合嶽鳴,嶽鳴從骨子裏就不是那種人的,“我想說的未來的樣子,是指老光棍兒。”
“我還以為你會說讓我繼承你那‘神探’的稱號。”這倒是讓嶽鳴真正感興趣的東西。
“你要的話,我現在都可以給你,畢竟我並不是很在乎這點名聲的。”
“不不不,你現在給我也沒用,要真正得到這個稱號,必須做出不少的成績,隻有大眾承認了我的能力,這個稱號才能真實有效。”嶽鳴已經開始憧憬受萬人矚目的場景了。
魏仁武癟癟嘴:“你高興就好。”魏仁武又把頭轉向了飛機的機窗外,陸地的燈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看來他們正在著陸,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成都。
其實,魏仁武雖然一直在回憶九年前,然而九年前還發生了一件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九年前,魏真在四平郊外的教堂外,為了救魏仁武,引開了“撒旦”的所有手下,孤身一人與“撒旦”的埋伏隊伍在小樹林裏進行了一場生死大戰。
然而,魏真沒有死,也沒有被“撒旦”捉住。
魏真逃了出來,他逃到了一個廢舊工廠。
當然,魏真也不是全身而退的,他肩膀中了一槍,左胸也中了一槍。
魏真用燭火給手上的小刀高溫消毒,然後脫掉了衣服,並在傷口上塗了酒精,雖然痛,但是魏真卻沒有叫出一聲。
魏真咬住一根樹幹,然後用小刀將中槍的位置離的子彈給挑了出來,疼得他額頭汗水直冒。
魏真果然是一個硬漢,他居然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自己幫自己把子彈給弄了出來。
然後魏真便用紗布包紮好傷口,他雖然隻是簡單的處理一下,但是魏真能保證自己的傷不會惡化。
料理完傷口,魏真便要料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魏真所在的廢舊工廠並不隻有魏真一個人,他從那個地獄般的戰場回來,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了一個人回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這個人就綁在魏真的背後,渾身是血,似乎是被人折磨過的,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被魏真給折磨的。
魏真沒有回頭,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小刀,他背對著那個人,狠狠對那個人說:“我又給了你一些時間,你還是不夠開口嗎?”
魏真緩緩回頭,那個人正盯著魏真,臉上還有能遮住半張臉的大胡子,這個人竟然是“撒旦”,魏真居然在戰場上活捉了敵人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