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傀儡(1 / 2)

“哈哈哈哈……”雖然“撒旦”身負重傷,卻依然笑得出來,“喂,硬漢,你真的對得起你‘警界神話’的稱號,我們布下重兵來逮捕你,卻依然不是你的對手。”

“是你們不該輕視我。”魏真站了起來,走到“撒旦”的身邊,“沒人可以輕視我,輕視我的人,通常都付出了代價。”

“撒旦”皺了皺眉頭:“主要是我輕視了你,他提醒過我,可是我沒有聽進去,我總覺得你沒有像外界吹的那麼神,能以一敵八的人,我上次見到還是《第一滴血》裏的蘭博,沒想到蘭博真的存在。”

魏真也皺了皺眉:“聊天結束,你得讓我聽一點我想聽的了,那些奉承我的話,我早就聽過二十多年,耳朵都起繭子了,我需要點新鮮的東西來洗洗耳朵。”

“撒旦”閉嘴了,他不打算告訴一下魏真想要知道的事情,如果他一開始有這種打算的話,他的身上就不會有這些傷痕了。

魏真說了也白說,他微微點點頭:“很好,我就希望你不要馬上告訴我,因為我還沒有玩夠。”

說完,魏真猛得一刀插進“撒旦”的左臂上,鮮血狂飆。

“啊!”“撒旦”也是人,雖然他頂了個惡魔的名頭,但他終究是個人,隻要他是個人,他就會痛,痛到一定地步,他就會叫,“撒旦”現在就在叫,叫得很大聲,可見他到底有多痛。

“這一刀,是你欠我兒子的。”魏真把插在“撒旦”肩膀上的刀旋轉了半圈。

“啊……啊……我……又不是我……我幹的!”“撒旦”已經痛得想求饒,他不住得為自己開脫。

魏真的眼中血絲滿布,殺氣十足:“那我可不管,你是他們一夥兒的,雖然你沒有親自動手,但是你也參與了,你隻是第一個被我折磨的人而已,他們一個也休想逃脫!”

“啊!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撒旦”的語氣有些服軟了,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魏真拔下了刀,他也看出來“撒旦”的心理防線已經被自己攻破,他需要“撒旦”能夠正常回答他的問題,所以他先暫停了對“撒旦”的折磨。

“我需要你明白一點,我魏真是個講道理的人,我隻折磨我的敵人,我對和我同一陣營的人,絕對不會出手的。”魏真用一張抹布清理刀上的血跡,“所以,你得親口告訴我,如果重新給你一次機會,你會選擇哪一個陣營?”

“撒旦”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大哥,大爺,爸爸,你真的不要逼我了,我知道你厲害,可是那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根本就不敢出賣他。”

“他可怕,他的確可怕,我也感覺他可怕。”魏真點點頭,“可是,你要清楚一件事,你現在到底在誰的手上,可能你馬上就不會覺得他可怕了,馬上你就覺得他其實還挺可愛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可怕,剛剛已經見識得夠多了。”“撒旦”眼淚已經崩了出來,他完全沒有一點惡魔該有的樣子,他這副哭樣,滑稽的就像小醜。

魏真看到自己恐嚇奏效了,便深吸一口氣,收起了他那可怕的樣子:“來吧,我們重新開始,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杜雷。”這個“撒旦”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杜雷是吧?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假扮‘撒旦’?”

“因為是真正的‘撒旦’讓我假扮他的。”杜雷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自己說錯一句,又會受到折磨。

“你假扮‘撒旦’有多久了?”

“有好幾年了。”

“在假扮‘撒旦’之前,你是做什麼的?”

“之前嗎?”杜雷回想起不堪的那段往事,“之前我隻是個無名小卒,在工地裏搬磚,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想有太多人認識,‘撒旦’讓我做‘撒旦’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的價值。”

“你好像很感激他?”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感激他!”杜雷連連否認,生怕魏真聽了不高興,“如果不是他,我現在也不會落到你的手裏受折磨,我本來可以過著平凡而安全的日子,但是現在全被他毀了。”

“我姑且相信你一次。”魏真隻是嚇唬了杜雷一下,確保杜雷不會說假話,“那麼,這幾年,你就一直假扮著‘撒旦’操作著整個沈陽的地下勢力?”

杜雷點點頭:“是的,在沈陽的所有行動指示,都是‘撒旦’先傳達給我,再由我坐鎮‘魔鬼偵探事務所’傳達下去的,包括這一次捕捉你和魏仁武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