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的左手放在匕首的手柄上,讓匕首的刀刃在劉方的左臂裏旋轉了一圈。
“啊!”劉方差點疼得昏死過去,“你到底想要怎樣?你倒是說啊!”
劉方實在是受不了魏仁武的折磨,他都開始求著魏仁武說出要求來。
“哎呀?這麼快便受不住了?我都還沒開始玩呢。”魏仁武那稚嫩的臉上,竟然露出了貪玩的表情,他似乎很享受折磨劉方。
“你真是個變態!”劉方不禁罵起魏仁武來,他本來以為配合魏仁武,至少能減少魏仁武對他的折磨,可是他低估了魏仁武,魏仁武絕對不是他這張臉那樣單純的人,毫無疑問,魏仁武的內心也是非常可怕的,他甚至都沒有想到過,在洗浴中心的那場死傷過百的血戰,便是這個殘忍的魏仁武一手策劃的。
“瞧瞧你自己。”魏仁武把匕首從劉方的左臂上抽了出來,“自己都是個大壞蛋,還好意思說我。”
劉方冷哼一聲,不敢再說魏仁武的壞話。
魏仁武把玩著匕首,接著說:“來吧,咱們也該聊聊正事了。”
“你想知道有關‘撒旦’的什麼事情?”劉方並不避開話題。
“‘撒旦’是什麼樣的人?他從哪裏來?他想做什麼事情?”魏仁武頓了頓,“最重要的是,他在哪裏?”
劉方忍不住嗬嗬一笑,他這次不敢笑太猖狂,不然魏仁武鐵定又是一頓折磨,他笑著說:“你果然是真不知道‘撒旦’啊,我如果說我和你知道的一樣多,你肯定不會相信的。”
“我是很相信你的。”魏仁武指著自己的匕首,“可是它就可能不太會相信你了。”
“當然,當然,我是可能比你知道的多那麼一點。”劉方為了避免折磨,立馬改口,“但肯定不會多太多的。”
“那說來聽聽。”魏仁武豎起耳朵聽。
“‘撒旦’是個很恐怖的人,你可能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恐怖了,但是和‘撒旦’比起來,你依然是個小兒科。”劉方沒有在嚇魏仁武,他也沒有在嘲笑魏仁武,他說的就是事實,“你折磨我,最多就是身體上的折磨,而‘撒旦’擅長的確實精神上的折磨,他不用刀子,也不需要槍子兒,他總能在你的心裏留下陰影,揮之不去,伴隨一生。”
其實,魏仁武雖然沒有見過“撒旦”,但是他依然能感同身受,因為“撒旦”這兩個字,已經深深烙印在魏仁武的心裏。
“沒錯,我能擁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在‘撒旦’的幫助下,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找上我,老實說,‘撒旦’剛讓我幫忙的時候,我非常高興,我簡直覺得他是我的貴人,在他的提議下,我聯合了關寧和張翼飛,建立起了‘三聯幫’,也在他的策略下,迅速把‘三聯幫’做成了沈陽第一大幫派,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把靈魂賣給了‘撒旦’!”劉方的雙眼中露出了恐懼。
“說清楚一點,別跟我扯那些玄的。”魏仁武可不吃什麼靈魂啊魔鬼啊這一套,他要的是真相。
“我說的靈魂賣給了‘撒旦’,指的是我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來取悅他,不然我就會被淘汰,生不如死。別看我現在風光,這些都是‘撒旦’賜予的,一旦我稍有不聽話,那麼我就會被別人所取代,而且我的家庭也會跟著我遭殃,所以‘撒旦’要我幹什麼,我都要聽從,由不得我做出選擇。”劉方深深歎了一口氣,如果當時不是因為他太貪圖權力,他也不會受人擺布。
“以你現在的地位,手下千員,裝備齊全,完全可以不聽‘撒旦’的話,他能把你怎麼樣?”
“你以為我是第一個被他擺布的人嗎?”
魏仁武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正是因為上一個被他選中的人沒有聽他的話,所以才輪到我上位的,上一個的下場就是對我最好的告誡。”劉方已經怕了“撒旦”,打心底的害怕。
“這麼說來,你這麼怕他,無論我怎麼折磨你,你都不打算出賣‘撒旦’了?”在魏仁武看來,劉方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不,你錯了。”劉方無奈地搖搖頭,“雖然我承認我很怕‘撒旦’,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會出賣他,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我想逃出他的魔爪,我覺得你有些潛力,我把賭注將全壓在你的身上,我真心希望你能除掉‘撒旦’!”劉方的眼中露出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