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沒有去問王子聰,因為王子聰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他肯定沒有問題,他也不需要問嶽鳴和周金,嶽鳴和周金也一直在一起,他倆如果互相有問題,那麼他們之間肯定知道的。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突然抽出一根“藍嬌”香煙來點燃,魏仁武在思考的時候,總是喜歡邊抽煙,邊推理。
魏仁武叼著香煙,淡定地說:“你們當中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當魏仁武說有人在說謊的時候,他特意觀察了眾人的表情,卻發現大家都紛紛很吃驚,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如果這個時候聽到魏仁武這樣說,還能保持冷靜的話,那麼那個人就很有問題。
魏仁武接著說:“‘白馬盜’費解心思把博物館的電路破壞,為得就是接近傳國玉璽,那麼他不可能在這段時間裏沒有任何動作,所以為了讓‘白馬盜’有所動作,我才故意分散大家,讓他有這個機會可趁,而大家現在卻都說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那麼也就是說‘白馬盜’應該已經綁了某個人,然後冒充他混進到我們當中,綜上所述,‘白馬盜’便已經在我們當中了,而且就在這裏。”
“什麼?‘白馬盜’在這裏!”一聽到“白馬盜”就在這裏,周金是最沉不住氣的一個,他不禁地大喊了起來。
其他眾人顯然都是很沉著,見過世麵的人,雖然他們也很驚訝,但是他們還能保持冷靜,繼續聽魏仁武將要如何揪出隱藏在他們當中的“白馬盜”。
這時,魏仁武轉頭對王子聰說:“麻煩王老板拿一下傳國玉璽,我馬上就要揪出‘白馬盜’,拿著傳國玉璽始終不方便。”說完,魏仁武便把裝著傳國玉璽的挎包遞給王子聰,王子聰順手便接住,挎在自己身上,他能親自保護傳國玉璽,求之不得,自然不會拒絕。
“現在請大家離王老板遠一點,站成一排,因為我馬上就要揪出‘白馬盜’。”魏仁武指揮著眾人在展廳的西邊站成了一排,而王子聰站在東邊,中間橫攔著魏仁武,以保證“白馬盜”不會突然發難搶走傳國玉璽。
魏仁武橫眉怒目掃視眾人,緩緩地說:“因為‘白馬盜’很善於偽裝,連動作神情都能模仿地惟妙惟肖,所以我隻能用暗號來找出‘白馬盜’。”
“是我們事先準備好的那個暗號嗎?”嶽鳴舉手發問。
“沒錯,就是我們事先準備的那個暗號。”魏仁武叼著香煙,點了點頭。
“那我先來。”嶽鳴率先支持魏仁武的工作。
“那你來。”魏仁武掐滅香煙。
“種豆南山下。”嶽鳴洋洋灑灑地說出了第一句暗號。
“不對不對。”魏仁武失望地搖搖頭。
“怎麼了?哪裏不對?這不是暗號嗎?”嶽鳴很好奇,他明明說的就是暗號啊。
“你沒聽清我說的話嗎?我是說事先準備的那個暗號。”魏仁武又複述了一遍他的要求。
嶽鳴幡然醒悟:“哦!我明白了。”
“那還是由你開始吧。”魏仁武指了指嶽鳴。
“桃花依舊笑春風。”嶽鳴此時所說的暗號,竟然不是魏仁武在展廳向大家宣布的暗號,可大家聽得嶽鳴說出另一種詩句的暗號之時,沒有一個人感到驚訝,就好像都知道嶽鳴說的暗號是什麼一般。
第二個回答的是嶽鳴旁邊的周金:“竹外桃花三兩枝。”周金回答得很順暢,似乎這一句詩詞早已爛熟於心。
“山寺桃花始盛開。”
“人麵桃花相映紅。”
“桃花流水鱖魚肥。”
“桃李春風一杯酒。”
“桃花仙人種桃樹。”
每個人都能說出一句,而且他們都是事先就知道的這個暗號。
他們當然知道這個暗號,因為這是魏仁武事先跟他們對好了的暗號,而這個暗號不是在展廳裏,由魏仁武發布給大家的,而是更早的時候,那就是昨天在周金的辦公室裏。
魏仁武早就知道,“白馬盜”既然會來偷傳國玉璽,那麼他就肯定會提前藏在博物館裏,那他也有可能會偷聽魏仁武他們說話,魏仁武就故意放出一個暗號,讓“白馬盜”知曉,為的就是引他混入魏仁武他們當中,讓他本人無處藏身,然後魏仁武再用真正事先準備好的暗號,來排除不是“白馬盜”的人,最後不知道暗號的人就會是真正的“白馬盜”。
而現在,唯一一個還沒有說出事先準備的暗號的人,就是額頭上已經滲出汗水的楊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