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周圍。”羅全留下話語跑向周圍的街道,普西跟在後麵護衛留下儀清蒼虯兩人勘察屍體。
蒼虯將手指放在他的鼻孔下確認沒有呼吸。“手臂撕裂處貌似出血挺少的,地上的血基本是從脖子被咬開的地方流出。死了後把手臂帶走?手上有什麼物品。”
“那就是記錄水晶咯,可怎麼會有人盯上這個。別人應該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吧。”儀清也蹲下來查看。“咬痕無數,撕咬力也相當強,感覺像是野獸……下丹田被貫穿了。”
蒼虯走向旁邊觀察戰鬥留下的破壞痕跡,腳狠狠將新塌下的石塊踢開。“嘖,要不是當時緊張,就會跟他一起走。”不大的石塊翻滾至屍體旁,聲音傳入儀清耳中讓其若有所思的沉默一小會。“草蟲,你家還有地下室?”
蒼虯微斜過頭看著她。“沒有。至少我印象中沒有。”
“這下麵......應該是空的。”儀清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廢墟的中央,手裏的軍火庫開始重組。
手中重組成型的鐵錘狠狠砸在地麵上卻沒能把地麵砸穿,僅僅隻是將地板磚砸成粉末。再將粉末掃開露出一部分完好無損的金屬。“外牆應該是某種能將受力快速分散承擔的結構。”鐵錘再次重組成電鑽。“最後再確認一次,知不知道入口?”
蒼虯搖頭朝這邊靠近。
合金牆與鑽頭相互消磨,很快就在合金上磨出一個窟窿,直到洞口可以讓人進入才停手。
身體落地時擊起少許塵埃,這裏很久沒人來過的樣子。“居然是電力室,還好開洞的位置沒破壞儀器。”儀清隨手拉下電閘,供電裝置迅速通電。
“看起來不像雜物間啊。我家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完全沒有記憶。”蒼虯調出激光以防不測,一邊打量四周一邊走向唯一的門。
哢——門感應到人自動打開,將實驗室暴露出來。落滿塵埃的手術台和數個觀察室呈現在兩人麵前,地上還有幾張已經被燒成灰燼的紙張,內容無法得知。
“這都是什麼?”觀察室大部分是空的,隻有一間像是曾經被用過,玻璃掛著發黃的日曆,另一麵牆壁上掛滿了鏽跡斑斑各式各樣的遊標卡尺。
“什麼實驗需要用到這麼多遊標卡尺?”蒼虯隨手推門進去,牆壁上的抓痕這才比較醒目。中間擺放著像是給人坐的椅子,上麵有許多因外力而形變的枷鎖。
“你父母不會在做人體實驗吧?還是囚禁別人?”
“瞎說什……”蒼虯半轉過身,進入視線裏的除了儀清還有掛在玻璃上的日曆。現在看著正麵才有一陣熟悉感。
“?”
“我好像有點印象。我想想。”他一手握拳輕輕重複眉間,視線一直盯著日曆身體憑感覺向椅子移動。直到坐下的時候,握拳的手才舒展開來。
“我想起來了。”蒼虯將手放下,視線依舊沒從日曆上離開。“幾年前我做過一次夢,夢見我坐在這裏。父母站在日曆旁邊哭泣。現在看來有可能不是夢。”
將頭微微底下,手又開始輕擊眉頭。“當時我很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有個金色頭發的男人突然半趴在我退上麵向我父母死勁搖頭說著什麼。我很困,然後我就睡了過去。睡醒時出現在自己床上,父母說是我做噩夢了。我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