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的軍方營長,他們今天是第一天見麵,不過這位營長是師級直屬偵察營的優秀人才,所以許國慶對他還是禮貌有加的,此時突然讓他給劉壞解鎖,許國慶有些不解,壓低了聲音,“大海兄弟,你也知道的,抓捕劉壞這可是軍警雙方高層一致決定的,省委裏麵都關注這件事……你我這個身份,還沒有那麼大權力放了他。”
魏大海曾經和劉壞有過一麵之緣,所以他了解劉壞是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家夥,笑了笑,“我代表宋軍長來旁聽,我們抓捕劉壞不是為了給他定罪,而是為了認識他,你還記得吧。”
許國慶麵子上有點掛不住,抓人他抓的多了,抓到手的全部被他的鐵腕手段給訂了罪,如今這才剛拷上沒幾分鍾就要開鎖,難免讓許國慶難堪。
就在許國慶不上不下的時候,突然審訊室的門被打開,王安東王副市長推門進來,一看到劉壞還被拷著,立刻大喝,“這是怎麼回事!馬上解開!”
許國慶看到自己頂頭上司來了,二話不說就解開了手銬,劉壞揉捏著酸疼的手腕,看向王安東,“王副市長,這……是?”
別說劉壞不清楚,就連王安東這個堂堂的公安局長都不清楚,隻是壓低了聲音在劉壞耳邊說道,“軍方和省委接觸,直接下達的命令逮捕你,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問問魏大海老弟。”
劉壞不言其他,看這個樣子王安東或許也不知道,不過劉壞心裏則是重重的突突著,省委注意到了自己?這簡直要了命了,劉壞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關注了,那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出事,想到這裏,劉壞深呼吸了一下,看向魏大海,“魏營長,別來無恙啊。”
魏大海站在原地就像一個電線杆,“宋軍長在旁邊的屋,我領你過去。”
劉壞心頭一跳,宋軍長當然就是宋天的父親,那個怒砸天龍洗浴會所的真漢子,難道說這次抓捕自己,是宋軍長的意思?
王安東當然也知道這個宋軍長指的是誰,立馬噤若寒蟬不再出聲,魏大海直接出了審訊室,劉壞跟在其後,兩人走了幾步就來到了一個小屋麵前,魏大海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門,門內傳出一個聲音,“讓劉壞進來,大海,你下去。”
魏大海開門,直接就把劉壞推了進去,然後關門,消失。
進了門的劉壞第一時間打量起環境,這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屋子,從左至右一共坐著六個人,個個西裝革履眼露精光,宋天的父親宋軍長就坐在中間正在看著劉壞。
劉壞心頭一跳,這在坐的六個人,全部都是人精級別的!這個屋內的人,各個都是人中龍鳳。饒是劉壞再怎麼智慧穩重,在這樣六個人的壓迫下難免心跳加速,畢竟,劉壞還年輕。
宋軍長看出了劉壞的窘迫,大笑一聲,“你剛剛在審訊室裏說的話,我們都透過監視器看到了,正式認識一下,我是宋遠道,燕京軍區駐S市XX軍軍長,在座的有省委上的人物,還有一些軍內人物,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劉壞的額頭滲出了汗珠,“再怎麼說,我劉壞區區小人物也不配得到這麼多大能的關注吧?”
宋遠道哈哈一笑,“別太緊張,我們聊聊天,坐。”
劉壞看了一圈,最近的椅子距離自己大約三米,伸手拉過來就可以坐下,可是劉壞卻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動不了,這在座六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劉壞,似乎在他們麵前,自己的心事被完全的看穿了一般,這太可怕了。
宋遠道清了清嗓子,“劉壞,上次我由於個人私怨犯了些錯誤,也已經做過了檢查,不過好像你借助我的那次私事,得到了不少好處?”
劉壞逞強的微笑了一下,心裏麵確實很感激宋遠道,如果不是那天宋遠道怒砸天龍洗浴會所,如果不是宋遠道在王副市長麵前給自己造勢,那麼劉壞別說大虎了,就連二虎還扳不倒呢,於是點了點頭,“我不否認這一點。”
六個人十二隻眼睛在劉壞身上上下掃動,讓劉壞感覺到喉頭發幹。
宋遠道還沒出聲,在宋遠道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眯了眯眼說道,“直入主題吧,關於S市黑道的問題,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四大勢力,我們當然更清楚,不過正像你說的我們即使知道什麼人是黑社會,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動手,這確實是一個缺憾,但也體現了公民的人權,你讚同嗎?”
劉壞打量著這個中年男人,舉手投足間大氣磅礴,隻有久居高位的人才會有這種氣勢,於是點了點頭,期待下文。
這個男人打開了麵前的一份文件繼續說道,“按照王安東交上來的統計我們發現,S市西區被你接手之後竟然大大減少了犯罪行為,太平的讓人不敢相信,可是你為何在如此安穩的情況下,昨晚上依然發起了這麼大麵積的流血衝突?”
談到正事了,劉壞坦誠地說道,“這很簡單,我不打他,他也會來打我,所以我要打倒他。”
劉壞毫不掩飾,事實上在這六個人麵前,劉壞根本掩飾不了什麼,坐在宋遠道旁邊的那個中年男子微笑了一下,“這就是你說的以暴製暴?給我解釋一下你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