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現在S市最痛苦的人莫過於大虎,他怎麼也沒想到,劉壞接受二虎的人手後,不僅沒有出現磨合不齊的情況,反而人心所向,勢力更強!大虎雖然隻是敗了一場,但是最可怕的不是有多少人受了傷,而是大虎手下的人心都被打散了。
人心散了,他這個當大哥的就形同虛設了。大虎思來想去,S市如今隻有陳伯光能夠幫助他,而且他也相信陳伯光看得清這裏麵的利害關係,應該合力打壓劉壞的勢頭,可陳伯光一見到大虎,簡直就像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掏出手槍就射……
大虎現在呆滯的坐在小屋內,昨夜一宿他睡不著,此時大虎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天色徹底透亮之後,道上就會把大虎慘敗的消息添油加醋的傳了出來,如今劉壞大軍在西,周強和疤子奇兵在東,隻剩下大虎在中間苟延殘喘,即使大虎有意再幹,卻沒有多少人可以放心的去陪大虎拚命了。
咚咚——
敲門聲傳來,大虎抓緊了手邊的大刀,“誰?!”
“虎哥,是我。”聲音是大虎手下的光頭的,大虎鬆了口氣,“門沒鎖。”
光頭推門進來,一看到大虎這個憔悴的模樣立刻就傻了,“虎哥,你怎麼……”
大虎無力的擺了擺手,蹲坐在地上靠著床沿,“光頭,咱們輸了,輸的什麼都不剩了,人輸了,心也輸了。”
光頭一急,“虎哥!他劉壞確實厲害,可是咱們這不是還活著好好的嗎?要不,要不虎哥咱們回東北吧,S市丟給劉壞又何妨,以咱們的資金,到了東北還是很容易起家的,那畢竟是咱們的故鄉!”
光頭是大虎從東北就帶過來的好兄弟,也是對大虎最為忠心的一個人,大虎拍了拍光頭的肩膀,“光頭,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為啥從東北跑出來……”
一說這話,光頭傻了,半晌才說道,“惹了惹不起的人,家裏呆不下去……”
大虎深深的吸了口氣,透過窗子看著東方魚肚白的天空,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光頭,“劉壞太強了,咱們根本鬥不過他,再這樣下去犧牲的也是我大虎的兄弟,回到東北又怎麼樣?東北仇家無數,到最後還是……罷了,天亮我就去找劉壞議和。”
“議和?”光頭提高了聲音喊道,“虎哥!咱們還能糾集人手,還能湊點錢,他劉壞沒那麼容易徹底吃掉咱們,為啥議和?!”
大虎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議和都是好聽的,說到底,我想投降了。”
“……”光頭一陣語塞。
或許光頭不懂,大虎經曆了多大的挫折,劉壞帶給他的是武力上、精神上的雙重壓迫,讓大虎直接一蹶不振,光頭說得對,如果大虎收攏人手,縮小底盤,打據守戰,劉壞也不是說打就能打下來的的,可是據守能夠守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就算守住了又怎麼樣,S市四大勢力,三大勢力都與大虎為敵,此時做的任何抵抗都是最後的掙紮,徒增他人笑料罷了。
與其像一個小醜一樣無謂的抵抗,倒不如灑脫的認輸,也對得起胸前這一隻栩栩如生的下山猛虎。下山虎,代表威猛,代表了大虎在S市滾打半生從未躺過,可是這次,輸了,輸的一無所有。
果然,伴隨著太陽的升起,劉壞力挫大虎的消息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水麵一樣立刻在S市炸開了鍋,輿論和媒體也爭相報道這次黑幫街頭火拚事件,地下世界更是添油加醋的以訛傳訛,更有甚者稱大虎被劉壞生撕了,足以見人言可畏的程度。
劉壞剛剛躺在大床上休息了沒兩個小時,周濤就衝了進來猛烈搖晃著劉壞,“劉哥!劉哥!快起來快起來,警察來了!”
剛剛休息了的劉壞立刻竄了起來,使勁眨了眨眼換上衣服,晃了晃昏沉的頭,“走,下去會會。”
一到天行閣一樓大廳,昨夜狼藉的宴廳已經收拾了一番,此時有一隊警察站在大廳中央,帶頭的一個看起來上了些年紀,一臉剛毅,正氣淩然,看到劉壞下來之後直接說道,“劉壞,我們懷疑你與昨晚的一場惡性鬥毆事件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說著,該中年警察展示了逮捕令。
劉壞略顯驚訝的打量著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並不相識,不過很明顯對方就是衝著劉壞來的,劉壞倒也不慌張,“警察先生,說這話,可要講證據的。”
中年警察似乎早就料到劉壞會這樣說,鼻子裏嗤笑了一下,“劉壞,你很聰明,但是要知道,邪不勝正,我是S市刑警反黑大隊大隊長,記住我的名字,許國慶!”
劉壞一眼就看出了這個警察不是王副市長那一輩的貪腐之徒,麵前這個許國慶擁有著極強的正義感,這讓劉壞莫名的感到了欣慰,劉壞畢竟是華夏子孫,華夏的官員裏能夠有許國慶這樣的正義一輩,劉壞自然是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