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打完電話，就直接返回了公寓，等我回到公寓不久，我就聽到有人用鑰匙開門。
不用說，肯定是老黃回來了。
我起身正好看到門被打開，果然就是老黃回來了，而且是一身的疲憊，似乎整個人也消瘦了不少。
“老黃，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最近沒怎麼睡好，所以有點兒虛。”
“怎麼會這樣呢？”
“別管我，我想睡一覺，等我起來之後再跟你說。”
老黃說完這句話，也不洗澡，直接就去榻榻米躺下睡覺去了。
老黃這一覺一直睡到半夜兩點多，我已經在睡夢中了，老黃卻睡醒了起來弄吃的，所以把我也給驚醒了。
我被弄醒了之後，也不想再睡，所以幹脆就起來跟著老黃一起吃了碗泡麵。
老黃休息足了，也吃了東西，所以精神狀況好了很多。
“老弟，東京這次沒白去啊，我總算是草了幾個日本妞了。”
“是嗎？那就要恭喜你了，你是去找的那個中介嗎？”
“寫書的那個就是那小子，認識的日本女人還真的不少，而且我想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做到了，雖然花了我不少錢，但是我覺得還算行吧，起碼不算太浪費。”
“花了多少錢啊？”
“就這幾天時間，你猜猜，你覺得我花了多少錢？”
“三十萬日元？”
“沒那麼多，三十萬日元基本上都兩萬多人民幣了，哪兒有那麼多？”
“那你花了多少錢？”
“二十萬日元，怎麼樣？覺得貴嗎？”
“也不算是很貴吧，你也出去四五天了，每天也就是四五萬日元花費，也不算貴吧。”
“但是我上了三個日本女人，怎麼樣？一個還是學生妹，不過最正點的還是那個叫做花子的女人，皮膚簡直太特媽好了，手感也非常不錯。”
“老黃，你去東京就是為了找樂子嗎？難道這幾天你都是找女人？”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去東京不就是為了找樂子嗎？難道還是去觀光旅遊嗎？”
“可是你之前怎麼舍不得呢？突然你這麼大手筆起來，難道你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也不算是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我突然想通了，而且我也準備玩幾天就回工地工作了，這也玩兒了很多天，算是休息夠了，所以我還是要恢複正常的狀態，要工作！”
“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老黃，說真的，你跟我不一樣，起碼你回去不會坐牢。”
“跟你不一樣，但是也不會比你好過。老弟，你是坐牢，我要是坐牢可以免除那幾百萬的債務，現在我就寧願回去坐牢了。”
“你有手有腳，而且也不算年紀很大，為什麼不能想辦法賺錢還債呢？”
“我這不是一直在想辦法賺錢還債嗎？隻是賺到的錢也就是勉強夠自己花銷，哪兒有剩下的去還債啊？”
“其實一個月三十萬日元，一年下來就是三百六十萬，換成人民幣也差不多二十多萬了，如果你堅持幾年的話，怎麼會沒有能力還債呢？”
“老弟，你還是太年輕，想事情未免也太理想化了。一個月三十萬日元不假，但是那種工作不是你想做多久就可以做多久，而且長期出賣勞力，個人的承受能力也有個極限，到時候能不能扛得住也要看個人，況且那種事情畢竟是打黑工，而且風險還很大，到時候有沒有命去拿到錢也都是個未知數。”
“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什麼都不做吧？老黃，我覺的你主要就是想太多，所以總覺得做什麼都於事無補，反而這樣真的影響了你自己的心態。”
“人嘛，其實都是有個惰性的，畢竟活著也不容易，而且想通了其實人生就是那麼回事兒，所以我承認我有時候比較隨意，但是大部分時間我還是比較理智的。起碼我知道沒錢的時候就要去賺，賺到錢了之後也不能一點兒都不享受生活。”
“嗯，這次你去了東京，算是享受了生活，所以你就準備再去工作一段時間，對嗎？”
“仔細算下來，這段時間我也花了幾十萬日元了，手頭上還是有些錢，但是已經讓我沒有了安全感，所以我就隻能去工作，一旦我再賺到錢，或許我就再休息一段時間，等到下次沒錢的時候，我就又去工作。”
“老黃，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兒？你說吧。”
“我已經決定了，準備過段時間就回去自首。”
“想通了？談妥了嗎？要回去坐幾年啊？”
“最好的情況應該是三年左右，最壞的情況說是七年，但是你知道的，澳洲那種地方坐牢，扣除公眾假期和節假日，基本上七年坐五年多就出來了。”
“好啊，這個也不能說恭喜你，隻能說你總算是想通了，有了決定，隻要有了決定就好，人最怕的就是沒有方向，不知道該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