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輕聲說:“媽,是我。”
“言兒,你在哪裏?你父親爺爺滿世界的找你,千萬別讓他們抓住,媽媽就你一個兒子,哪能讓你去那種地方當兵。”聲音一開始停頓了一下,接著就驚喜的噓聲說道。
莫言陰陰一笑,但可不敢實話實說,母親要是知道自己已經去了那種地方,又已經在離地球不知道多少光年的希望號,必然會受打擊,估摸跟父親離婚的可能都有,所以他微微總結了一下,說道:“媽,我挺好。他們抓不住你兒子,放心。”
電話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沒錢了就去找你小舅。”
“嗯,我知道。媽···我告訴你一聲,我父親的書房第三個書櫃裏,是他藏酒的地方,還有爺爺練武的武場裏,不是有四個石頭墩子嗎,你用手推推,其中有一個石頭墩子是假的,是爺爺藏煙的保險櫃。”
電話裏聽完,溫笑著罵了一句,又噓寒問暖的像普通母親一樣,生怕兒子苦了。
莫言拿著手機,除了點頭,就是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身體健健康康的,不要掛心,隻是想到此行,莫言臉上還是有一些默然,最後聲音放低說道:“好了不多說了,我以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和你聯係了,多想著點自己,替我跟父親爺爺說一聲,我不怨他們。”
掛斷電話的莫言,隨手摘掉一根黃瓜,起身向著艙門走去,停頓在艙門口,看著遠處的星-011號飛船,心裏暗自揣摩,莫不是爺爺發明的,飛船的整個外觀就如同小時候,跟著爺爺在鄉村的那個時候,看到的大鍋一個模子,不過是方大了體型,蓋上了鍋蓋而已。
莫言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希望號與星-011號飛船的完美對接口,如同灶台一樣的立柱從希望號向上延伸,拖住飛船的底部,無盡的能量在交接處不斷的向飛船裏注入。
他知道,想要再次回歸地球,不知何年月。
希望號主控大廳裏,此時隻留下兩位值班宇航員,其餘的早就在72小時之前,到以“利瓦法”生命星球而命名的作戰室,為先鋒營高級軍官做戰前解說。
留下的兩人,年歲都已經過了半百,是老宇航員,兢業宇航事業以五十多年,哪怕在希望號上也快有三十多年了,早就過了出風頭的年紀,所以把這次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各國組建的先鋒營解說任務機會都給了年輕人。
“年輕真好,我在回憶我們年輕的時候,剛剛走進星聯盟宇航學院的那年紀,最大的夢想,就是與師姐們談的一場戀愛!”看著熒屏上仿佛情侶鬧別扭的一幕,有著滿頭波浪卷發的老人,感歎的說。
另外一位是美國老人,理了一頭非常精短的發型,聽到他的聲音,也看向了熒屏,良久以後,自認為在無聊的時候,看過很多有關戰爭劇情的他,搖搖頭,“我不認為這是一種浪漫。也無法想象中國軍部為何會選出這樣的兵。而且還是一名上校的軍戀,真瘋了。”說完這些,老人向操控平台移去。
意大利老人出聲問:“你要幹什麼?”
美國老人回頭說:“我要把這精彩的一幕,傳輸到地麵。”
曾有過一段軍旅接觸的意大利老人,及時製止了老人,“你不要發瘋,兩人並沒有違反軍紀,而且中國並不像表麵那樣謙和,你忘了那個一直想到這裏的人嗎?到今天還在行屍走肉的位置,用心裏的靦腆去堅持站在希望號上的榮耀嗎?”
美國老人還是不願不放棄,不過手指停在操控平台上,像是等待意大利老人再次生動的勸說:“請看在多年的老朋友的友誼上,千萬別敲動你的手指,你不怕我怕。做為意大利宇航的榮耀,你不能看著我毀在你的手中,好嘛···老朋友?那我這樣解釋,如果是你被遣送回地球,這裏有太多美國的宇航員,而我要是被遣送回地球,整個希望號上在再沒有一個意大利的朋友,會和你幽默的談風趣故事。你明白?”
美國老人仿佛未聞,執幼的敲下了手指,但並不是傳輸,而是出現一組組人體代碼,在最後形成一堆數字。在接受意大利老人不輕不重的一拳後,他不可置信的說:“這是什麼樣的東方女子,身體機能相當普通人的4.59倍。”
顯然沒少幹過這種窺視的勾當,在一驚一喜後,意大利老人說:“按照戰鬥力的幾何算法,豈不是要?”
美國老人慎重點頭,回顧剛才的操作,等數字定格以後,再次震驚,“天哪!這是一個列兵?”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意大利的老人失神說了一句,“利瓦法!這些新人類將帶給你不一樣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