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這就是坐在希望號上一顆柳樹下,莫言想說的。遙想八月前,他絕不會想到會當兵,自己應該去花叢中去尋找一朵傾心的蓮,聆聽著最神聖地方傳出的聖音,舉起手中的白酒,抽著自己卷的煙土,吐著雲霧去談一場縱意瀟灑的戀愛。
“哎!人意要是遇上了天意,就等於鮮花插在花瓶裏,真他m的一個蛋疼的理由,”莫言搖搖頭,掏出煙袋,非常自然的卷起了一根旱煙,完了的時候沾了一下舌頭,一揪煙的擰頭,老式的打火機啪嗒的一聲,在這個沒有時間交替隻有燈光,唯一計算時間的是星軌的每次交錯為一周的希望號上,顯得恍惚。
吸著煙草順著喉嚨吸入肺裏帶起的享受,吐出雲霧想著人生,莫言嘴角勾出的一絲意笑,那是他跑去英皇的後花園,捧著公主的一對蟠桃,是多麼一種的滿足,誰知道正巧趕上有著國術泰鬥一樣的爺爺,去女皇的寢宮做客,讓離家一年的他,再次走向了這條不歸路。
“列兵莫言。”
一道聲音出自艙口,黑色的作戰服,阻擋了所有的風情,卻另樣的美。她是從艙門裏升起走了過來,鏗鏘有力的身姿走到莫言的身後,高聲道:“列兵莫言!”
莫言扣了扣耳朵,吐出一個眼圈,站起身轉了過來,麵對英姿的女上校,敬了個禮,是手忽然抬天慢慢從頭頂落下,一手捏著煙卷,喊道:“報告長官,列兵莫言~到!”
女上校眼裏閃出一絲厭煩,作為中國僅有的鳳冠,她以冰冷如冰不苟言笑,著稱特種部隊最難攻破的愛情堡壘,現年27歲,總是扳著一副長官臉,說話刻板無情,就如現在像嗬斥垃圾一樣的聲音,雖好聽,字難聞,“你是一個軍人,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不要像臭糞坑裏的汙穢一樣,侮辱了整個為光榮使命獻身的先鋒營。”
莫言吸了最後一口煙,丟掉煙頭吐出一口煙雲,正色道:“請長官注意措辭,列兵莫言從入伍到現在八個月,除去233天在宇航中的旅途以外,僅僅是七天的新兵,沒有接觸過軍人的做派,自然是不知者無罪。而身為我的長官,您應該以您‘溫暖’的懷抱,去感化每一個在迷途中找到一絲光明的新兵,而不是打擊一個積極向上的新~兵。”
“收起你虛偽的做派,”女上校厲聲說。她叫東方勝男,十六歲投點身軍旅,十多年的軍人生涯中,從列兵到上校,經曆過太多生死離別,早就把女人的柔弱送給了過去,心堅如鐵,自不會被她熟的不能在熟的浪蕩子給迷惑。
有一句話很映射東方勝男的心,就是知之甚深,積的惡也就更深。對於小她三歲的莫言,還有誰比她清楚,除了癡武的持之以恒以外,再無任何優點。從小在軍區大院的放蕩作風,就讓一心想要當兵衛國的她嫌棄到靈魂裏。八歲偷看女生洗澡,十三歲就能跑到燈紅酒綠找舞女作陪,十六歲就已經煙酒為伴,據說二十歲國術比武拿了個冠軍,可能是他一生唯一的閃光點,之後的幾年闖出來的花名,等同於有著國術泰鬥的爺爺,算是一門兩泰鬥,也算聲名赫赫。
“其實,我改變了很多,知道我為什麼同意加入先鋒營嗎?”莫言感傷的問。他臉上露出一絲頹廢,在燈光下,恍惚中,像是說著很多的故事。
東方勝男冰冷的臉上,眉毛輕微挑動了一下。
莫言輕輕歎了一口氣,走進她,深情的說道:“我知道這次的任務,先鋒營不如說敢死營。也許都說我很花心,但我心裏隻有你一個女人,我不想你死,所以我來了,會保護好你。”
胳膊攬上了她的腰,在她怔神中,抱在懷裏。東方勝男1米75的身高,高挑的體型,哪怕在作戰服的包裹下,依舊顯露出她修長的美腿,在擁抱中,反而要比1米80的莫言,看著還要突出身高。
“我知道你心裏討厭我,鄙夷我,但我始終是你的未婚夫,”莫言看著她的臉。
東方勝男還處在怔神裏。
直到“啪”的一聲,東方勝男修長的五指印上了他的臉,“無恥,如果在有下次,戰場鐵律會讓你知道調戲長官的後果。”
莫言看著轉身而去的名義未婚妻,捏了捏五指。
“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調整狀態。如果你想死在空間跳躍的擠壓下,我不介意你一直在這裏享受夜漫漫,或者你可以一直在這裏等待星-011飛船遠渡而去,留下你在希望號上等著軍事法庭的製裁。”東方勝男說完,便走進了艙門裏。
莫言無所謂的一翹嘴角,沒有被一巴掌打出氣憤,隻是心裏對於從小到大唯一的一次說出點幽默感的女人,他還是相信。更相信自己的父親一定不會徇私舞弊。
“不過,女人的屁股不愧是軍屁,太彈了,”揚了揚手,坐了下去,隨手掏出象牙特製手機,意外的驚喜在這遙遠的星空裏,一樣有信號,眼睛一動,臉上腆著壞笑,播出一組數字。接通很慢,大約有四分鍾左右才響起呼叫,好在接通的非常快,就傳出成熟女性疑惑的聲音,“喂!請問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