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小居,頂層。
本就是奢華之地的悠然小居,其中的頂層更是奢華之地中的奢華。法國人對其飲食的講究程度可以與中國人媲美,甚至於他們將飲食料理視為一種藝術。
就餐是一種藝術,人應該懂得珍惜,更要善於去享受。
走進餐廳,淩遲就覺得確實不錯,環境很棒,進到其中如入畫裏,無論是裝潢,擺設,細節處都一絲不苟。服務生的訓練也很有素,表現的很是人性化,帶著客人入座,送上冰水菜單,負責點餐送菜,一係列的動作又不卑不亢,絲毫不見半分失宜。
舒適的環境,優雅的音樂,美味的菜肴,無一不刺激著淩遲的身心,這大概才是生活,這大概才是享受。
季青絲醉了,她知道,即使自己酒量再上成,這樣一番混搭也足夠她沉淪其中,先是淡淡的開胃酒,再是配海鮮湯的白葡萄,牛排的紅葡萄,最後是上完湯品一杯醇香的龍舌蘭,酒不醉人人自醉。
或許這是一個夢,由她自己為自己編織的美麗的夢,在夢裏,青絲看著淩遲坐著自己麵前,她教著他一點點的掰麵包,掰成可以一口吃下去的小塊,臨吃前在小塊上抹黃油,她耐心地對他說,“據說,吃麵包‘吃一口掰一塊’的習慣已經流傳了幾個世紀,為的是將剩下的麵包分給窮人,很好玩兒吧”;法式湯品有濃濃的肉湯,鮮美的海鮮湯和清淡的蔬菜湯,“湯如果太熱,不能用嘴吹,要等著湯自然涼下來再喝,”青絲學著他半眯著眼,眸子裏透出一絲狡黠,“可是有時候忍不住,還是會偷摸的一下一下小動作的吹湯匙裏的濃湯,吹兩三口,側著湯匙,溫熱的湯真的很好”;餐具要從外側用起,吃魚的刀叉要小些,左手握魚叉,叉齒朝下,魚刀用來剝離魚肉,將魚肉推到魚叉上。吃肉的刀叉最大,握刀的右手食指應放在刀背處,離刀柄一英寸遠,左手拿刀齒朝下,色拉的刀叉也有專用的,是叉刀中最小規格的,蝸牛鉗的使用很簡單,將蝸牛夾起,用特別的勺將肉弄出來…
淩遲在青絲的指導下享用著美味,可青絲自己卻吃的很少,纖細的手很少離開她麵前的酒杯,指腹摩挲著透明的杯子,季青絲喃喃自語‘哥哥,哥……別走’,麵頰緋紅,眼神迷離。
男人對於主動搭過來的女人向來沒有抵抗力,如果她剛好美麗,如果她剛好醉倒可以讓他乘人之危。所以當季青絲把有些蓬亂卻又迷人的腦袋大膽靠在淩遲的肩膀上時,淩遲沙啞低沉的聲音如今天在悠然小居回蕩的大提琴般響起,“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givemearedrose,shecried,andiwillsingyoumysweetestsong。(‘給我一隻紅玫瑰,’夜鶯悲戚的聲音在細小的喉管裏嘶鳴,‘我將為您獻上我最美最動聽的歌兒。’)
季青絲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淩遲忙上前扶著她,兩人突然拉近的距離,好像撲麵而來的春風。他的掌心很燙,當扶著青絲觸碰到她的手臂的時候,青絲全身的毛孔一下子全部都歡快的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