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1 / 1)

恰逢立春節氣,《追夢》書稿基本完成了。當然還需要用心校對,打磨。這是繼2006年出版《蘇醒》之後的一本散文集。

多年來,文字對於我來說,始終有著不可抗拒的誘惑力。以前上班,偶爾有閑,總喜歡和文字耳鬢廝磨,看看書,寫寫字。每當撰寫的稿子變成鉛字,心裏總是美滋滋的。尤其看到父母的高興樣子,心裏就更加舒坦了。

記得80年代初,我的第一篇文章在《山西日報》發表,得稿費7元。父親很高興地把那張報紙翻過來掉過去看了好幾天,並說,7塊錢不少,能買好大一塊肉呢。

調回北京後,有一次下班剛進屋,母親就笑眯眯地告訴我,你又得稿費了,猜猜多少錢?我說50,她說不對,讓我往高處猜,我說200,她還說不對,我說不可能500吧?她告訴我,超過一千了。難得的第一次和最高的一次,偏巧被父親和母親看到了。我的業餘愛好能讓二老開心,尤其看到他們戴著老花鏡捧著雜誌或報紙,興致勃勃地在上麵翻找閨女的名字和文章時,我的感覺無疑是不錯的。

真正和文字頻繁親近,則是從2011年下半年開始的。欲在原有基礎上再邁一個台階,談何容易。靜靜地坐在電腦前敲打著文字,時常會對自己的執著產生懷疑。上下五千年,人間萬種事,還有什麼沒被人寫到的?我無論寫什麼,早已有人寫過了,而且寫得好寫得棒寫得出彩兒的人比比皆是。我有資格從事文學創作嗎?於是,總想請專家“診診脈”,總想聽聽權威人士的意見。可又一想,假如專家說了,你不是那塊料兒,該幹嗎幹嗎去吧。我能舍棄嗎?答案是不能的。既然如此,隻有踏下心來,認認真真幹自己喜歡幹的事情,並力求幹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文學的百花園裏,有參天大樹,也有鮮花芳草。就鮮花而言,有盛開的牡丹、芍藥,也有千姿百態的草花。對於雍容華貴的牡丹,我讚美它們,仰慕它們。對於樸實無華的草花,我喜歡它們,敬重它們。草花浴著晨曦,迎風搖曳,以天然的風姿、樸素的韻味、淡淡的清香為花園增色。春風,春雨,染出春花無數。能成為百花園裏一朵小花或是一棵小草,我都要感恩天地的賞賜,活出自己的精彩。

非常感謝親朋好友一直以來對我的關心幫助和支持,這本《追夢》算是對他們的又一次回報。特別感謝許福元、魏子楚、高鋒霜三位老師給予我的真誠幫助。假如我的文字能給人帶來一份溫暖,一次感動,一點思索,抑或一段緣,一縷情,一絲愛,一次痛,都是對我的慰藉。

父親走後,我用了很長時間才從天天流淚,日日思念的悲痛中拔出來。沒有了母親,我感覺天一下子塌了,那冰冷刺骨般的巨大痛苦折磨得我像霜打了一樣。最初的那半年,我不能目睹別人喊媽,隻要耳聞“媽”字,就會立刻想到自己再也沒媽可叫了,頓時心如刀割,潸然淚下。我在《追夢》一書裏,寫給父親和母親的話,相信他們會聽到的。我願繼續用認真讀書和辛勤寫作,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寫於2012年2月4日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