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去時人還好好的,現在看見吳赫帶著一身傷回來,甚至連二十四夜都不同程度受傷,眾人驚駭不已。
遲帥抓著一身是血,氣虛微弱的吳赫問:“究竟發生什麼了?”
“主子……主子瘋魔了。”
說完吳赫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司徒曄皺著眉頭問互相攙扶著,同樣傷的不輕的二十四夜問:“到底怎麼回事?令狐靖麟呢?”
“咳咳……”其中一人回話,一開口卻是先吐出口鮮血,臉色發白擦掉嘴角血跡無力解釋道:“我們陪主子去見令狐靖誠,令狐靖誠給主子看了幾樣東西,之後主子情緒特別激動,一度意識崩潰,現在人已經陷入魔怔,六親不認,見誰都殺,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看了什麼?”遲帥的聲音裏帶著冷怒的恨意。
二十四夜困惑搖頭:“也沒什麼,就是幾樣小孩子玩的玩具而已。”
旁邊的人皺著眉頭說道:“主子見到玩具後整個人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令狐靖誠還說了句頂替別人的記憶生活你開心嗎?然後主子情緒就失控了。
這期間雲驚天似乎曾試圖控製主子的意識,但沒有成功,現在主子已經走火入魔了。”
別人聽到這些話全部是困惑不解的表情,隻幾個小孩子的玩具就能讓令狐靖麟情緒激動到被心咒控製走火入魔,難道他心裏緊張安佑笙肚子裏的孩子已經緊張到這個地步?
眾人中唯獨司徒曄聽到這段話身心一顫,眼底帶著苦澀的自嘲,心裏很掙紮。
手緊緊握成拳頭,努力壓製心裏翻湧的情緒,沉聲問:“他現在人在哪裏?”
下屬無力搖頭:“我們控製不住主子,他發瘋走了。”
聞言,司徒曄表情很凝重,對遲帥道:“必須盡快派人找到令狐靖麟控製住他。”
遲帥也知道其中利害關係,皺眉點頭:“我現在馬上發布流雲令,這邊就先拜托你們了。”
“我和你們一起去。”栗月開口說,皺眉想了想又說:“這件事我想暫時還是不要通知文青國皇帝,令狐靖毅那邊最好也不要通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遲帥斂眉:“我知道,走吧。”
若不是身體的狀況越來越不好,論武功而言,以令狐靖麟的身手這世上還沒有人能製服得了他,即便是如今的狀況,走火入魔的令狐靖麟也很難控製住。
整個軍營內流雲閣的殺手幾乎傾巢而出,殺手暗衛本就隱蔽在暗處,少了人也不會有人察覺。
故而軍營這邊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遲帥與栗月帶人出去五天竟沒有半點消息傳回來,司徒曄憂慮的在屋子裏踱步,偏偏這時候醫女太稟告安佑笙吵著一定要見令狐靖麟。
別說現在他們不知道人在那裏,就是知道令狐靖麟的蹤跡,誰都不會允許安佑笙見走火入魔的令狐靖麟。
司徒曄有些煩躁,對醫女說話的聲音帶著冷意:“你就說令狐靖麟現在不想見她。”
這話並不假,司徒曄知道自從安佑笙不顧危險堅持要留下孩子,令狐靖麟便再也沒見過她,至少在安佑笙清醒時絕不會見她。
聞言,醫女犯愁的皺起眉頭,忐忑道:“我們說了,可夫人不聽,她堅持一定要見到尊主,現在就在烈日下站著,這樣下去身體恐怕吃不消。”
“怎麼不早說?”
司徒曄瞪了一眼,疾步走出營帳外。
在令狐靖麟營帳前,安佑笙頂著烈日站在雪地裏,天寒地凍她的身子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