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靖麟的身體本不適宜喝酒,但在這喜慶的日子他還是喝了幾杯,甚至還大度的陪著幾個下屬鬧了會兒才回婚房。

不對……確切說是婚……帳。

安佑笙蓋著喜慶紅火的蓋頭端坐在床上,聽著外麵嬉鬧的笑語聲嘴角一直彎著好看的弧度。

她耐心的等著他的夫君,雙手輕輕放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忍不住在心裏與孩子說話:“寶寶,你能感受得到嗎?爹爹與娘親今天都很高興,很幸福,寶寶你要乖乖地,快快健康長大,你爹爹迫不及待想看見你呢。”

令狐靖麟回來時天色已經算很晚了,她聽著開門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漸漸走近,竟莫名的緊張到緊緊攥著衣角。

心裏不禁懊惱的笑自己太羞澀,明明連孩子都有了,怎麼現在還感到緊張了?

蓋頭掀開的那一刻,熹微的燭光下,她看著那張妖孽俊逸的臉龐,第一次羞澀的臉紅如火。

他的星眸閃閃發亮,灼灼生華,寵溺炙熱的榮光很快將她融化。她的心裏無不感到驕傲,這是她的夫君啊,天底下最俊美的男人是她的夫君,這樣的頭銜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覺得自豪吧?

令狐靖麟起身拿了兩杯果酒,與她交錯手臂,兩人仰頭喝下交杯酒。

這是遲帥考慮到兩人的身體情況特地釀造的果酒,即便孕婦喝也不會傷身體。果酒入口即滿嘴清香,然而更香甜的卻是彼此纏綿的吻。

令狐靖麟有些急促的吻著她的唇,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臉頰,之後卻不受控製的沿著下頜,脖頸,鎖骨一路向下,最後輕挑的解開扣結,一揚手,嫁紗滑落。

他擁著她跌入柔軟的錦被裏,撐著身子在她眼睛上方幾寸,直直盯著她瞧,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佑笙……你今晚好美……”

灼熱的手掌在她身上遊走,所過之處點起陣陣火源,意亂情迷之際她抓住他的手,喘著氣搖頭:“別……小心孩子……”

令狐靖麟聲音已經沙啞,吻著她的嘴角低喃:“已經三個月了……放心……我自由分寸。”

話音剛落,他便沉身進入了她。

一夜纏綿,他一直很溫柔小心的不碰到她的肚子,盡管如此,纏綿了一整夜她還是累的眼睛都睜不開,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更讓她驚訝的是,他竟也陪著她一直睡到這麼晚。

聽到屋裏的動靜,營帳外的侍女小心詢問:“夫人醒來了嗎?要不要奴婢進入服侍?”

聽語氣似乎等了很久,安佑笙臉上頓時一陣燥熱,回頭看令狐靖麟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笑眯眯看她,更覺得害羞,推他:“快點起來,讓人看笑話。”

睡到現在才醒,別人肯定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安佑笙想著真沒臉見人了。

令狐靖麟卻不以為意,起身將她擁進懷裏,寵溺的笑:“昨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起晚了很正常,沒人會笑話我們的。”

他似乎很喜歡這個詞彙,故意咬重洞房花燭夜幾個字,惹來安佑笙的白眼才收斂了笑意。

吃了飯已經過了中午,他們去給彭文宏請安,彭文宏見了他們笑的神采奕奕,遞過的茶連溫度都不試就仰頭喝下。

看的安佑笙心裏緊張異常,真怕把彭文宏燙到。

喝過茶,彭文宏起身從一個盒子裏取出了兩枚玉佩,塞給她和令狐靖麟一人一個,眼裏閃著淚光道:“這是我和你母後當年的定情信物,如今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彌補我和你母後的缺憾,一輩子相守不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