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困惑恐懼甚至讓她忘記了斷骨的疼痛,呆呆的望著麵前這個陌生到她已經不敢相認的令狐靖麟。
時間並沒有僵持太久,很快‘陰狠’的令狐靖麟就開口說話,隻是聲音是安佑笙從未聽過的鬼魅譏誚。
他說:“五日後城南寺廟見,記住你隻能一個人來,如果你不乖乖聽話,惹怒我的代價是你付不起的!”
安佑笙驚愕了好半天才意識到,現在占著令狐靖麟身體說話的應該是另一個人。
這種可以操控別人意識的現象讓安佑笙驚的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般,她張開口,身子發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究竟是誰?”
雲驚天操控著令狐靖麟的身體,冷笑道:“你不是已經猜出我是誰了?”
安佑笙眼裏帶著驚恐:“你是雲驚天!你……你究竟對靖麟做了什麼?”
黑暗中,被操控的令狐靖麟發出一聲低沉的狂笑,輕蔑道:“這個孽種以為能擺脫我,簡直癡人說夢,我想要他三更死他就活不過五更,現在我不過是使了些小伎倆操控住他的身體而已。”
冰冷的視線看向安佑笙,譏笑道:“看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女孩了,你不放心,隻要你乖乖配合我,我暫時還不會要了這個孽種的命!”
似乎是怕安佑笙不相信他的能力,雲驚天又補充道:“我可以隨時隨地,隻要我願意就能掌控住這個孽種的意識,就像現在,如果我那把到刺入這裏,你猜這個孽種會怎麼樣?”
說話的同時,‘令狐靖麟’用手指了指心髒的位置,安佑笙頓時臉色慘白如雪。
她知道,以目前這種狀況,如果雲驚天能操控令狐靖麟的身體,那逼他自殺易如反掌。
此刻的安佑笙心裏一片死灰,她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令狐靖麟’冷笑:“我自然是要折磨這個孽種和他該死的父親了!隻要文青國一天不滅,我就不會善罷甘休,敢忤逆我的人我定要他們生不如死!”
斜睨了安佑笙一眼:“如果你不想這個孽種死的這麼快的話,最好聽我的安排。我會設法讓這個孽種忘記今晚所有的事情,所以他不會記得我曾來過。”
雲驚天得意的笑:“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五日後如果我見不到你人,或者見到了其他人,我定要這個孽種萬劫不複!”
說完最後這句,令狐靖麟如泄了氣的皮球,身子瞬間跌入錦被中,再度昏睡過去。
安佑笙確定雲驚天真的已經從令狐靖麟意識中消失後,身體瞬間癱軟如泥,她摸了下,後背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濕。
恐懼消退,手腕上的疼痛再度襲來,心裏卻像被一把重錘狠狠砸中,沉悶的她無法呼吸。
黑暗中凝視令狐靖麟沉睡的容顏,心疼不已,眼淚不受控製落下,她疼惜的傾身在令狐靖麟唇上落下如羽毛般輕盈的吻,心裏低語:小哥哥我一定會守護你,會竭盡全力不讓你受到傷害。
利用心咒操控人的意識其實是很傷害身體的事情,他與令狐靖麟雖然靠著心咒致使心脈相連,但持續的時間卻很短暫。
且這種代價是要以他的心頭血作為獻祭,劃傷心房流出的血用以啟動巫術,一旦意識相連,他與令狐靖麟的命脈同樣會被鏈接起來。
所以剛剛他說可以操控令狐靖麟的意識自殺其實是嚇唬安佑笙的,在他的意識潛入令狐靖麟身體時,如果寄主死去,他的命也會斷絕,故而雲驚天其實不會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