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裏清楚得很,雖然是由華大少出麵,可是家主的令牌卻並不是誰都可以拿出來的,這裏麵分明有著老家主的意思。
有薑景浩和禇連貪圖華三少給的好處率先答應下來,餘者雖是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公然反對。
除了帶頭的薑、禇二人之外,這幫人受到華三少的恩惠並不多,隻是有人搶先應了下來,抹不開麵子才勉強答應,並非真心實意,甫一受阻,頓時生出退卻之念。
“既然是華家老家主的意思,我等遵命就是~!”不知是誰帶頭說了一句,餘者也跟著答應,於是乎華三少花重金請來的這股力量頓時瓦解。而此時薑景浩和禇連尚未離開華三少的房間。
待得二人組織人手之時,這才發現此次行動的人數竟是少了大半,不由得麵麵相覷。
華大少也沒想到自己的勸阻竟是如此順利,他眼珠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轉身快步離去。
其實華無道之所以能狠下心來,實是出於對朱向天的了解,張翠山雖然出身於名門大派,又怎及一個準宗師的實力強橫,若是將朱向天惹火了, 哪怕是身受重傷的朱向天,一旦存心拚命,華雄的實力再強十倍,也不夠人家一個人打的。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了的話,整個華家的百年基業就毀於一旦了,壯士斷腕,看似大出血,卻也保留了不少元氣。
“奶奶的,剛才都答應得那麼爽快,怎麼一轉眼的功夫,連個人影都沒有了?”從後門出來之後,禇連突地發現人手已經消失了大半,除了薑景浩和自己的幾個手下之外,已經沒有了旁人。
“這幫家夥膽小如鼠,見勢不妙,提前開溜了也屬情理之中。”薑景浩陰沉著臉。
“哼,我就知道這幫東西靠不住,沒了他們更好,好處咱哥倆平分。”禇連憨憨一笑,心道這下好處就可以多分一些了。
“是嗎?連華三少都自承不是人家的對手,你以為就憑咱哥倆這塊料,配給人家提鞋麼?”薑景浩忍不住出言打擊禇連,隻是他的話中之意自嘲十足。
“那咋整呢?華三少平日時可是待咱們不薄,這次又收了人家這麼多銀子,要是不出點氣力也說不過去呀!”禇連這下心裏有點慌了。
“急什麼?當哥的啥時候辦過沒有把握的事?哪怕他是超一流的好手,我薑景浩一出馬,他也得乖乖地給我趴下!”薑景浩邊說邊捋著他那禿得可憐的頭。
禇連眼睛一亮:“哥呀,你可真牛!”見薑景浩如此信心滿滿,這聲哥叫得也是心甘情願。
“今兒就讓你開開眼!”一向沒被什麼人瞧得起過的薑景浩的自尊心似是得到了空前的滿足,慢吞吞地從懷中掏出一包物事。
這是一根粗筒,裏麵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麼東西。薑景浩卻是當寶貝一般貼身藏著,顯然在他心裏價值不菲。
薑景浩炫耀著道:“見過沒?這是薑氏奪魂散,無色無味,隻要聞上少許,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任由老子擺布。”
禇連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了不起,愣頭愣腦地來了句:“跟雞鳴五鼓斷魂香沒啥不同呀,對付高手管用不????唉呀,你幹嘛打我?”
他這話嚴重傷害了薑景浩的自尊,所以還沒等他講完腦門就被敲了一記,薑景浩一臉的不滿:“薑氏斷魂散無色無味,勁力又是十足,對付高手最是合適不過,隻要沒達到宗師級的修為,事先若了沒有防範,也非中招不可???”
且不說張翠山和朱向天喝得正酣,渾沒料到於府闖進了一夥蒙麵人。
隻見一個蒙麵人悄悄潛到二人的室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竹管,朝裏麵灑了些藥粉,又快速拿出一個火石,點燃藥粉,沿窗洞伸了進去,動作熟練,顯然是沒少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那藥粉點燃之後無色無味,緩緩飄進室內,等了片刻之後,屋內二人已是伏案而倒,不省人事。
張翠山的一身實力雖是不下於超一流境界的高手,但真氣的流轉尚未做到收發由心,那迷香藥勁倒也不小,吸入之後,眼前一花,頓覺天眩地轉,朱向天由一個變成了兩個,雖然眼神不好使了,可嘴裏還說著話:“朱大哥,你啥時候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了?” 他愣頭愣腦地說完這一句,撲嗵一聲趴到桌子上呼呼大睡。
與此同時,朱向天亦是心知不妙,他眉頭一皺,也是伏案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