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自從和大哥交過一次手之後,發現大哥在招數的運用上別有一功,細思了三日之後,略有心得,這才創出一記槍法,耍得不好,倒是讓大哥見笑了。”張翠山的把自己的態度放得非常低。
輪回第一式是他結合自身的武技以及飛梭之法和朱向天以點擊麵的要旨苦思三日之後放才創出,論起威力來已是他本身實力的數倍有餘,但在朱向天這樣的武學大行家麵前,張翠山還沒有資格狂妄。
“說實話,以你現在的境界能發揮出高於自身實力數倍威力的招式,的確是難能可貴,可為兄發現你在用這一式之時內力轉換之間尚有滯澀,不夠圓潤,想來還有更多的提升空間。”
張翠山新領悟出來的輪回第一式,那股剛猛淩厲的氣勢雖是驚人,可是在朱向天的眼裏,尚且無法做到收發自如,早在二人交手之時就被後者看透,直到此刻才說將出來。
輪回第一式並不僅僅是簡單的一招,而是以輪回槍為載體,能打出千百記不同的招式,說是一式,隻是因為其中的招意未變罷了。
在看完這一式之後,朱向天一副頗為意味深長的表情說道:“兄弟,當你能創出輪回第四式的時候,大概就可以達到破入宗師之境,堪與上官鵬一戰了。”
張翠山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輪回第一式可是他目前實力的極限,這第一式已是如此艱難,更遑論第四式,他可是連第二式都沒有絲毫頭緒,看來宗師之境還是一個相當遙遠的未來。
其實張翠山隻是限於年歲和武道沉澱,底蘊不足,一旦他鯤鵬展翅,那將是一飛衝天,勇猛精進,再也沒有什麼能擋住他的腳步。
朱向天此時的武道修為遠在張翠山之上,據他所言,最大限度將真氣凝煉到聚而不散,出手之際連綿不絕,才能真正將自己的實力盡數發揮出來。而這與武當派高深功夫的妙詣如出一轍,而張翠山此時的修為尚淺,師尊張三豐還沒準備將這些深奧的道理講與他聽。
而朱向天所言令張翠山耳目煥然一亮,略作思考之後,擎起輪回槍一連揮出百餘槍,隻是這百餘槍並沒有什麼固定的招式,隻是簡單的揮、刺、挑、撥等基本功夫,哪怕是一個剛學武之人都能發現其中的破綻,可就是這樣隨意的揮灑,一旁的朱向天反而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隻見張翠山出槍的速度越來越快,但見一輪槍影閃過,槍頭化作十數道槍花,其中所蘊含的真氣已是鋒利無匹,刺得空氣都發出了爆破之聲,真力過處,槍槍破空,這可不是一個一流的好手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
看著進入頓悟狀態的張翠山,朱向天的內心感慨: 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跡,有的隻是專注和聚集的力量。張翠山不管修習般若功還是師門的諸般武學,稍作研習上就很投入,這也是他區別於一般人的一個特點。一旦上了手,就能沉浸其中,感悟出點什麼。這樣時日久了,他修心的境界愈發深湛,已經和動不動就閉關參研武學的師尊張三豐有得一比了。
他收槍而立之時仿佛靜若處子,可是待得再度出槍,在所修純陽內力的輝映之下,頓時充滿了一種有我無敵,一往無前的氣勢。
待得張翠山收槍站定,朱向天欣慰地看著他道:“兄弟,你此時的實力已是不下於超一流了,雖然在境界上沒有太大的提升,可是卻在武道的修為上邁了一大步,若是此時你再與華老家主交手,想來他也不是你百招之敵了。”
張翠山聽前半句話時還覺得在理,可是聽到後來卻是一愣,呆了半響才問道:“大哥,上次交手我可是把那個老家夥打得呲牙裂嘴,狼狽不堪,要不是小弟槍收得快,怕是會要了他的老命哎~”
朱向天輕輕搖頭,微笑道:“華老家主的音波功雖是厲害,可兄弟你修煉的是武當派內功心法講究的是靈台空明,任是對手狂吼亂叫,我自諸邪不侵,些許外力又怎能動你的根本,華老家主見你無懼他的音波功,不免膽怯,心境已是落了下乘,更何況你的修為隻是遜他一籌,相去並不遠,真交起手來,有般若功護體,已是不遜他幾分。”
在這裏他有些話並沒有講出來,張翠山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旦交上了手,管你是哪一境界的高手,每次出擊都是全力以赴,而華無道則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眼見小張氣勢衝天,心裏又是忌憚武當一派的名頭,未戰先怯,此消彼長之下,張翠山自是占了上風。
而張翠山在戰鬥中更是善於發現對手的弱點,甚至將華無道功夫中的長處化為己用,打了老家主一個措手不及,這也是華無道與張翠山交手失利的主要原因之一。
張翠山聽他這麼一說,再回憶當日交手時的情景,心道果然如此。華無道長年修佛,殺心不重,怎及得上自己血氣方剛,在氣勢上先怯了,出手的時候自然是畏手畏尾,不能一展所長,落敗自是必然了。
“兄弟,看到你進步,為兄的手也癢了,來咱們過過手~”朱向天向張翠山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