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翠山一陣氣急敗壞,髒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周若水輕輕道歉,忍著笑從懷裏摸出手帕。
接過周若水遞過來的那帶著一絲少女體香的手帕,毫無顧忌地狠狠抹了一把臉,張翠山這才抑鬱地問:“我沒有得罪你吧?”
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一邊道著歉,一邊用手帕幫張翠山擦拭幹淨,周若水輕輕搖頭,忍著笑說道:“帥得一塌糊塗。”
伸手不打笑臉人,且不管這說是否說得違心,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還誇自己帥,張翠山竊喜之餘也隻能自認倒黴。
“素聞先天無極功威力無窮,傷人殺人二者俱備,功效果然不凡,別有一功~”周若水曾聽師父提起過這門功夫,此番親身體驗,誇了兩句。
氣氛略有緩和,張翠山看著周若水,二人就這麼麵對著麵,他突然笑了,隻是眼神有些古怪。
“小道士,你笑什麼?”周若水又恢複了以往凶巴巴的語氣。
張翠山沒有說話,隻是在臉上虛點比劃了幾下。
臉一紅,周若水又拿出一塊手帕,轉過身急忙擦了起來,女子愛美是天性,不管什麼人在任何時候都免不了這個俗。
正在此時,張翠山的一雙眼睛豁然瞪大了。
轉過身之後的周若水隻顧擦臉,卻不曾料想到隨著手臂的晃動,脖子上露出了一片白皙,隻見她那露在衣服之外的脖頸猶如大理石一般的雪白,粉嫩的都可以看到上麵的血管,嫩白的肌膚讓張翠山不舍得挪開目光,甚至忍不住想用手撫摸一番。
鬼使神差,心旌蕩漾的張翠山情不自禁把把手伸了過去。
他此時已是十八歲的少年人,又生得高大魁梧,已屬於成年人的範疇,衝動自是不可免,在地牢裏並無他人,周若水亦是他所心儀的類型???
堪堪就要觸到後者脖頸的時候,張翠山方才醒悟過來,回手朝著自己的臉狠狠地扇了過去。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還好,幸虧道爺定力還算不錯,臨時把這支帶著罪惡的手給收回了,要不然就要被這個凶丫頭看輕了。
“地牢裏有蚊子,咬我的臉了。”
張翠山捂著腫起的腮幫子嘴裏含糊地嘟囔著。
“這個理由太過憋腳~”周若水壓根就不相信。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就沒辦法了。”張聳聳肩,一臉無奈的樣子。不過此時再給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將事實說出來了,因為那樣做的下場管保死得會很慘。
“傻瓜???”周若水輕輕一笑,她柔聲笑罵了一句。心下暗道:所謂君子不欺人於暗室,這小道士的人品還蠻不錯~
方才借著影子她也將經過看了個清清楚楚,江湖兒女本就灑脫,青年男女之間本就容易擦出火花,而張翠山不同於華三少之處就在於能夠自製,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二者高下立辯。
周若水吐出迷藥之後,身體虛弱,神情委頓同,竟是無力站穩,搖搖欲墜地朝著牆角倒去。
張翠山一把將其扶住,隻因手伸得快,手肘處竟是無意間碰到了一處尖挺,慌忙避開,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心猿意馬,心下一凜,深深吸了口氣,平複心神。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張翠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之意。
“沒事,站得久了想坐一會。”二人也算共患過難了,周若水的聲音柔和了許多。
她話音未落,隻聽得一陣咕咕聲從小腹處響起。
“諾,這個給你,我買了準備當晚飯用的。”張翠山從懷裏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油布包。
“什麼東西?”周若水略帶疑惑地接了過來,觸手還有些溫熱,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大塊雪花糕。
看來是真的餓壞了。周若水看到吃的,就是一陣狼吞虎咽,絲毫不顧忌淑女形象,片刻之間竟是將足有半斤的雪花糕吃了個幹幹淨淨。
“慢慢吃,沒人跟你搶,別噎著。”張翠山一邊說著適時地遞過一個小小的酒壺。
仰天一口將壺內的清酒飲盡,周若水這才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但她立時明白自己方才的舉動太過魯莽,鼓起腮幫子帶著一絲委屈的語氣:“你不要誤會,我平時不是這樣的,隻是這次人家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嘛~!”
說完之後她的心下就是一陣後悔,我與這小道士非親非故,幹嘛要解釋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