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默所造的堅船利炮除了黑水軍使用之外,多餘的也會選擇xing的賣給各路義軍,譬如張士誠部和韓山童部都曾限量采購,天下間陸路的生意以濟南商會為首,那時的沈萬三聲名未顯,自然也拿不到折扣,這也導致沈萬三對段默是又愛又恨。
“呆會三弟來了,我讓他勻出一些火炮給大哥,免費!”張翠山大手一揮,無償支援自家兄弟。
“兄弟果然大手筆,哥哥沒有看錯你,咱們再碰一杯!”沈萬三得此一諾,心花怒放,踉踉蹌蹌地挪了幾步,從行李箱裏取出一物,神神叨叨地獻寶:“兄弟,哥哥也不白要你的大炮,這裏有一物給你做抵,此物包你沒見過!”
“不可能,拿出來瞧瞧!”張翠山自覺走遍大江南北,什麼東西沒有見過,哪裏肯信。
沈萬三慢條斯理地打開一個尺半見方的木盒子,裏麵攤著數十枚棋子,印著格調不一的圖形,與平日見過的象棋圍棋大有不同。
“麻將,這玩意是誰鼓搗出來的?”張翠山心下大奇,脫口驚呼。
“兄弟連這個都知道,果然厲害!這玩意是我手下一姓麻的副將所創,大家在海上航行枯燥無聊,就琢磨著找點樂子,先是船上裝載了大量的幹糧大餅,於是就有了一餅、二餅; 餅吃膩了就從海裏捕魚,就有了一條、兩條;更有意思的是到了一些小國發現他們的貨幣數額特別的大,動不動就上萬,這就有了一萬、兩萬。”
“數為九之極,所以這些餅、條、萬都到九,海上刮的是東南西北風,哪天沒風的時候就算中,對不對?”張翠山有了幾分醉意,也就毫不客氣地補充沈萬三要說的。
“這個你也知道?要不是你一直在北地與韃子作戰,我真懷疑你是隨我航海的兄弟了?”這回換成沈萬三張大了嘴巴,獻寶沒能鎮住張翠山,可算丟死老人了。
“小把戲,麻將本是消遣之物,兄弟曾在北地的賭場見過。”張翠山說得輕描淡寫。
“這個你肯定沒見過!”沈萬三身為兄長,自己珍藏的東西被張翠山一語道破自覺顏麵大失,從行李箱裏鼓搗出幾副字畫來。
“你看這個是什麼?”沈萬三指著畫上歪歪扭扭的字體,向張翠山提問。
“看上去不像是梵文,也不是古文,該不會是印度文吧?”張翠山胡亂猜了一把。
時值諸小國是被作為華夏的附屬國而存在,除了遠一點的印度有著自己的文明之外,大多的文化都是以漢字為主,張翠山雖然是猜測,卻也有著九成的把握。
“算你運氣,再看看這個,畫像上的這幾種動物是什麼?”沈萬三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自詡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不可能難不住張翠山。
“大象、長頸鹿,還有獅子!”張翠山看著這些稀有的動物,嘖嘖稀奇。
“看懂這些算不了什麼,最重要的是最後那一隻!”沈萬三指著一隻通體白se的似馬似羊的動物強調道。
“大哥,你是難不住我的,讓我再看一眼!”張翠山喝得有些高了,腦子有些發沉,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沒有言語。
“猜不出來了吧?”見張翠山眉頭微皺,沈萬三哈哈大笑,那叫一個得意。
“容我想想。”張翠山抬頭四十五度,對關這似馬似羊的動物陷入了沉思。
“兄弟,別怪哥哥不厚道,發善心提示你一下,此物的名字裏有個馬字,還有個???”張翠山冥思苦想,沈萬三覺得裝得火候也差不多了,正要揭示答案,忽見張翠山一聲驚叫:“多謝大哥提示,這種動物叫草泥瑪!”
“你怎麼罵人呢?”沈萬三方才還笑成一朵花似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沒有啊!我是說這動物是草泥瑪呀!”張翠山一臉的無辜。
沈萬三有些憤憤不平,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張翠山怒聲道:“錯!你說的名字太難聽,早就棄而不用了,現在它在當地的學名叫羊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