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隻低迷了一瞬,極快地調節好情緒。
“算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用修為換寶寶們平安,很值得!”
事已至此,除了自我寬慰,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這樣想就對了。”白白用力點頭,“就算主人煉不了丹,也沒關係啊,二呆那麼有錢,能養活主人和寶寶。”
“男人的話也能信?”白蓮很不喜小夥伴篤定、信任的語氣。
“為神馬不能信?那是二呆。”紅紅儼然化身成了莫長歌的粉絲,極力維護他,“二呆對主人有多好,你看不見嗎?”
“一年兩年或許他毫無怨言,可若是一生呢?”它的主人怎能是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唔!”紅紅有些動搖,二呆真的會願意養主人一輩子嗎?
“好啦,你們別吵了,”白靈兒鬱悶的心情回溫了不少,“誰說我要靠他養的?空間裏的藥材夠我們家過上好日子,不僅是這樣,諾,”她指了指茅屋後邊的礦石堆,“還有它啊。”
開鑿鐵礦、金礦、銀礦,再加以煉化,絕對是一條金光閃閃的財路。
“對哦。”白白眼前一亮,仿佛見到無數銀票正在朝它招手。
退出空間後,靈兒很快就把無法煉丹的事拋諸腦後,比起修煉、賺錢,現在有更要緊的事等著她去做。
比如,養孩子!
半個月轉瞬即逝,莫長歌一連三日接到陌影從京師送來的飛鴿傳書。
因各地商賈聯手抵抗朝廷,解雇長工,不少城鎮民怨沸騰,許多遭到解雇的工人拖家帶口地找上當地的衙門鬧事,要朝廷收回抑商的政策,還他們安寧日子。
太子下達了幾道聖旨,試圖平息民怨,安撫民心,但作用不大,那些個商賈寸步不讓,定要朝廷宣告天下,不會采取抑商的手段,他們才肯罷休。
古往今來,何曾有過富賈與朝廷拍板叫囂的先例?太子不願縱容這些‘刁民’,也不願損了朝廷的威名,便把主意打到了莫長歌頭上,先後派了好幾名親信到府上宣他進宮麵聖。
陌影靠著張人皮麵具,勉強應付了宣旨的人,在不熟悉莫長歌的人眼裏,他的偽裝堪稱完美,但若是在太子跟前,難保不會露出馬腳,故而,他送信到瑰州,向莫長歌稟明實情。
莫長歌看過密信後,著令孤狼準備回京的事兒,擇日啟程。
“要回去了嗎?”白靈兒一聽這消息,立時歡呼起來,“太好了!”
她熟練地緊抱著醜醜,另一隻手在搖籃裏的女娃娃臉上揉捏幾下:“寶寶,咱們要見到外公外婆了哦。”
爹娘若是見到寶寶,肯定會很高興。
莫長歌長臂一伸,利落地將醜醜從靈兒的懷裏拎了出來,反手丟進了搖籃裏邊。
“抱孫不抱子,以後少抱他,真想抱人,本王給你抱。”說著,他順勢把人攬到了懷裏,還用身體擋在搖籃前,防止白靈兒再向寶寶伸出魔抓。
手掌抵在他的胸前,笑罵道:“誰想抱你啊?做娘的抱抱孩子咋啦?誰規定的不許抱?”
“祖製。”莫長歌慢悠悠吐出兩個字來。
“呀,你還講上規矩了?”這天底下最不按牌理出牌,蔑視成規的,不就是他嗎?
“本王向來重規矩。”莫長歌理直氣壯地說,背脊微彎,麵頰貼上靈兒胖乎乎的左臉,“以後隻許抱本王,聽見了嗎?”
兒子什麼的,滾一邊兒去,她的懷抱是他莫長歌的。
“霸道!”靈兒嬌羞地衝他扔去兩顆衛生球。
莫長歌像是得了誇般,傲然笑道:“誰叫你是本王的娘子呢?”
強勢的宣言如一陣暖風,吹得靈兒心窩甚軟。
晚霞彌漫在天際,仿若一幅美麗的畫卷,莫長歌難得帶著靈兒出了院子,將晚膳布置在堂屋裏,啞仆抱著寶寶跟在後邊,白靈兒扭頭張望了好幾次。
“有什麼好看的?”莫長歌緊了緊包裹著她手指的掌心,“看本王還不夠嗎?”
不是吧?連這種醋也吃?
靈兒想著下人在場,沒同莫長歌計較,省得傷了他的威嚴,隻哭笑不得地瞪著他。
“為了本王日後的甜蜜日子,要不把兩個小鬼留在這兒?”有他們在,靈兒眼裏就看不到別的人了。
“好啊,”白靈兒笑彎了眉眼,“我和寶寶一起留下來,你獨自回京城去,過些日子,我再寫信把爹娘接過來,你覺得怎麼樣?”
莫長歌俊臉一黑,咬牙道:“你大可試試!”
“反正寶寶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別想著能把我們娘倆分開。”她是絕對不會離開寶寶身邊的。
嘖,瞧這樣子,將來若想將寶寶交給李智照顧,似乎很有難度。
莫長歌皺了下眉,愈發後悔家裏添了兩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