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靈兒忙抓住他的手腕,吸了吸鼻子,“誰說我不喜歡的?這是你的墨寶!”
是他對自己的心,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扔掉?
“好,那便留著。”莫長歌順從地說道,“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欺負了你去。”
“你就是欺負我!”白靈兒孩子氣地回嘴,和他的驚喜相比,她在暗地裏準備的,完全不夠看了!“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
好到她有時候不知該如何去回報,這份情太重太沉,她已經不曉得該如何做,才會與他的付出等同。
離開他的日子,她逼著自己不去想他,唯有這樣,才能夠堅強的與神族周旋,尋找脫身的機會。
她怕,怕多想想他,會難過,會傷心。
可他呢?他卻忍著那噬心之痛,如自虐般去回憶著過去。
“本王不對你好,又該對誰好?”想要寵她上天,護她一世無憂,把她想要的一切,通通放到她麵前,深沉似海的濃情在眸中凝聚,“傻丫頭。”
吻忽地落下,合著微鹹的眼淚,將她那些未說出口的內疚與感動一並吞沒。
不知何時,衣物淩亂落了一地,芙蓉帳內,春色無邊。
被迫在空間裏聽了一夜床腳的白白,隔天,眼角下呈一片青色。
嗚嗚,它再也不要聽床腳了,那完全是一種煎熬。
回想到昨晚麵紅耳赤的動靜,白白有些欲哭無淚。
白靈兒嚶嚀著睡醒時,莫長歌已不在房中,床頭擱著水盆和幹淨的娟帕,就連新衣裳,也整齊地疊放在一起。
“是二呆出門前為主人備好的。”紅紅幫著二呆刷好感,二呆對主人的用心,必須要讓主人知道。
突然冒出的聲音,讓白靈兒想起了一些事兒。
臉蛋頓時爆紅,嗚嗷一聲埋頭鑽進被窩裏,媽蛋!昨天她忘了把白白攆走,它和紅紅還有藍藍,肯定圍觀了整個經過。
沒臉見人了!
白靈兒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被褥裏,如瀑的雲發下,兩隻耳朵粉粉的,霎是可愛。
“主人,人家昨晚很乖的,有捂住耳朵,什麼也沒聽見。”紅紅試圖化解尷尬,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不打自招。
白靈兒裝死了好一陣,做好心理建設後,才慢吞吞下了床。
雙腿不自覺打顫,隻動一動,腰部就會有酸澀感襲過全身,果斷放棄下床洗漱,穿著褶皺的褻衣鑽進空間,一頭栽進靈泉池裏泡澡。
有紅紅作死的例子在前,白白乖乖躲在茅屋內裝隱形人。
泡完澡,身上的疼痛緩解了許多,白靈兒這才離開空間,將衣物穿戴好。
柔軟的絲料緊貼著身軀,尺寸恰到好處,裙擺及踝,寬袖窄腰,沒有多餘的首飾點綴,胸前衣襟隻繡著幾株翠竹,簡約中透著幾分清雅。
二呆的眼光果然靠譜。
照了照鏡子,靈兒立馬在心裏為二呆點讚。
瞅瞅窗外的天色,他這會兒該是進宮上朝去了。
白靈兒尋思著想早點去鋪子裏,便出了門,還未走出院落,就見前方,黎叔不緊不慢移步走來的身影。
“老奴見過王妃,王妃可是餓了?老奴剛想進屋去喚您起身呢,府中下人已備好了膳食,請王妃挪步去前廳享用。”黎叔一口一個王妃,叫得甚是流利,儼然有視靈兒作當家主母的意思。
白靈兒不好推辭,隻得留在府中用膳。
一路從長靈居來到前廳,她卻驚訝的發現,沿路見著的下人皆是男仆,未曾見過一個雌性生物。
“黎叔,這府中為何沒有侍女?”還是在別處忙活,她沒瞧見?
白靈兒充分發揮了不恥下問的品德。
聞言,黎叔莞爾一笑:“主子出發尋王妃前,就把府裏上上下下的女子遣散了,那些個老嬤嬤移去了別莊,這宅子裏啊,都是些成了親的家仆。”
這沒婢女,她倒是能理解,可成了家的男仆嘛……
白靈兒稍稍一想,臉就跟有火星在跳似的,一片豔紅。
不知該氣他小心眼,還是該感動他的用心。
吃過早膳,黎叔不經意間提起入主王府的事兒,還從懷中小心翼翼摸出了賬本,上邊一款一項,記錄著王府每月的開支用度,這些事平素是他在打理,眼下府裏有了女主人,理應拱手讓出大權。
白靈兒急忙罷手:“管賬的事兒有黎叔您就夠了,哪輪得到我?”
“王妃,規矩不可違,請您莫要推辭。”若她不肯接手,傳出去,會引來旁人的誤解。
堂堂王妃卻連管家的權利也沒有,別人會如何想,如何看?
這賬本,是對白靈兒身份的認可,極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