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怎麼來了?”酸甜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就這麼讓小東西隨意地纏繞在自己脖子上。
小東西嬌嗔地用靈動地眼睛瞪了酸甜一眼,它似乎在責怪著酸甜,自己好歹也是雪山靈狐,怎麼能被叫做小東西呢!
為了“報複”酸甜,小東西就用毛茸茸的腦袋,使勁在酸甜脖子裏蹭。
酸甜脖子裏雖是被小東西蹭得癢癢的,但是一句話也不說,麵無表情地微微低頭盯著它就這麼在自己脖子裏蹭來蹭去,但是眼神中滿是笑意。
“靈兒,過來,莫要鬧你娘親。”唐秋冬手中端著一碗冒著騰騰熱氣的粥,站在炭火盆的旁邊,對靈兒招手。
靈兒聽到主人的聲音,立刻抬起腦袋看著唐秋冬,看到他招手,更是“嗖”地,一下竄過來用爪子抱著唐秋冬的胳膊,抬起頭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告狀,像是自己在酸甜那裏受欺負一樣。
“糖豆,你又胡說。”酸甜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到炭火盆邊兒坐了下來。
“趁熱把粥喝了,別再感冒了。”唐秋冬並不理會靈兒祈求的眼神,直接坐在酸甜對麵,現在,他的眼中隻有酸甜,哪裏還容得下它這個“小東西”呀!
酸甜看了唐秋冬一眼,伸手接過粥碗,雙手抱著熱乎乎的碗,準備往嘴裏送,卻在粥中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
酸甜這時候並不著急喝,而是抬起頭看著唐秋冬質問道:“糖豆,仗著自己醫術高超,就可以隨便往別人碗裏下藥是不是?”
唐秋冬“嗬嗬”一傻笑,並不生氣:“酸甜,瞧你說的,好像我居心叵測一樣。在雪地裏昏睡了那麼久,要不是我及時發現,怕是又要大病一場剛。”
酸甜低下頭,碗裏的粥絲毫看不出一點兒異樣,而且粥也很香,但是卻掩蓋不了那一絲苦氣鑽入酸甜的鼻子中,喝起來肯定會苦。
酸甜看著粥仔細端詳了半天,眼看熱氣冒出來的越來越少,卻不肯喝下去一口。
“不過是一些溫補的藥材,又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快喝吧,不然就真的涼了呢!”唐秋冬調侃道,他已經做得夠好了,可還是騙不過酸甜。
“糖豆,廚藝見長哦,做得越來越好了……”酸甜抬起頭看著唐秋冬,卻是不肯喝下去。
“越來越好了嗎?那為什麼你還是不肯喝下去呢?”唐秋冬知道自己是又失敗了,每次想要把藥喂到酸甜嘴裏,頭都大了。
後來為了以後杜絕後患,唐秋冬不肯屈尊拜師,居然“脅迫”第一廚陳九流教自己廚藝。
陳九流雖然叫“九流”,可是廚藝卻是一流的!
可是出師不利,又一次在酸甜麵前失敗了。
“說吧,怎樣才肯喝!”唐秋冬伸手摸著靈兒的腦袋,試探性地問道。
酸甜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她伸出手掌放在唐秋冬麵前,靈兒看著酸甜,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爪子伸過去放在酸甜的手心。不料,酸甜卻一把把靈兒的小爪子打了回去。
靈兒滿腹委屈地抬頭看著主人,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如此“凶殘”地對待自己嬌嫩的小爪子。可是唐秋冬卻一眼都不看它。
“給了,少吃點兒,對牙不好!”唐秋冬從懷中掏出荷包遞給酸甜,靈兒好奇地伸出小爪子想要搶過來,卻又被唐秋冬給打了一下。
靈兒十分委屈地把頭埋在唐秋冬的衣服裏,酸甜看到,咧動了一下嘴角,眼中滿是笑意。
酸甜屏住呼吸,皺緊眉頭,十分豪邁地咕咚咕咚便把那碗摻雜著中藥的粥倒進肚子裏,還沒等味覺感受到苦味,便一把從唐秋冬手中拿過來荷包,打開便往嘴裏倒。
唐秋冬看著酸甜這個狼狽又可愛的樣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揚。自從酸甜父母去世之後,每天都是萬年不變冰著一張臉,他已經很少能夠看到酸甜換了一個表情的樣子。
酸甜倒了滿滿一嘴糖豆之後,把荷包又扔給唐秋冬,唐秋冬伸出手便一下子抓住了。
“你怎麼來了。”酸甜吃了滿嘴糖豆,連嘴也似乎變甜了,難得多說幾句話。
酸甜父母去世之後,酸甜就在他們的墳墓旁蓋了一個茅草屋子,逢年過節,特別是過年的時候,她都要來這裏住上幾天,就當是陪著父母罷了。
“我知道你肯定回來,我就來了。”唐秋冬收起荷包係好,重新放入懷中,“你每天那麼忙,想看你都找不見!”他略帶嬌嗔的口氣說著。
“明明是你自己忙得沒時間吧!”唐秋冬在酸甜的口氣中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味兒,好像是在怪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