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鎮的大街上,一個衣衫襤褸,渾身血汙的看不清麵容的人被五花大綁置於一架囚車之上,囚車兩邊的木牌上密密麻麻的書寫著這人所謂的罪狀:虎青澤。大奸大惡之賊,無緣無故襲殺我白馬鎮居民,損毀其財產無數,其罪惡罄竹難書。今終於惡貫滿盈,被我任白兩年聯手擒拿,今遊街示眾,以安全鎮百姓之心,以警奸惡之徒切勿作奸犯科。兩年來,此賊殺害無辜之人……,後麵是一長串所謂的傷亡損失數據。
囚車前後左右簇擁著任白兩家一幹精銳,不下百餘人,並且看哪領頭兩人明顯是任家大長老和白家大長老,連這兩位實力僅次於家主的強者都派了出來,看得出兩大兩族對這次遊街非常重視。車隊前後各有十數名聲音洪亮的大漢鳴囉高喊,話語和木牌上所書如出一轍,無非此賊怎麼怎麼罪惡滔天,兩大家族怎麼怎麼英明神武,為民除害,福澤鄉鄰等等此類書他人罪狀,為自家張目的言語。
隊伍鳴囉開道,沿著白馬鎮的主要街道不停巡遊,看其架式,不到天黑是不會收場的。兩大世家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除了要羞辱於虎青澤外,還有試探其有無同夥,逼其現身的用意。除了這兩條外,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這是兩大家族意圖挽回這兩年來快被丟失怠盡的顏麵,同時也是一次示威行為,他想告訴大家,白馬鎮中,順我都昌,逆我著亡,得罪我兩大家族的絕沒什麼好下場。
在響亮囉聲的召喚下,無數的鎮名都從家裏走了出來,圍攏在道路兩旁指指點點。
“這就是哪讓任白兩家這兩年來寢食難安的高手,不是說其身高丈二,虎背熊腰,頭大如鬥,青麵獠牙嗎?怎麼會是個如此年輕的青年,雖然麵容看不真切,不過看哪柔弱的身板,纖纖小蠻腰,怎麼也不像惡人啦。”人群中一個心寬體胖的中年婦人道。
“當然,和你一比,是個人都是纖纖小蠻腰。”旁邊一個魁梧漢子滿臉戲謔的開口揶揄,看其與這中年婦人很相熟的樣子。
“哈哈哈哈~~~”魁梧漢子的一句語,引得人群一陣大笑。
哪中年婦人也不著惱,隻是伸出右手,彈出兩根胡蘿卜粗細的手指,然後輕輕一撚,魁梧漢子的右耳就被其夾住,然後右旋半周,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就自哪魁梧漢子口中響起。觀其手法的熟練程度,已非一日之功,深得其中三味。
有看熱鬧的,當然也有對其真相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之人。
“這年輕人,是個好漢子,隻是……,唉!”一個麵容瘦削,老態龍鍾的老者喟然長吧。
“請問老丈,你對這囚車中人很了解嗎?”人群之中有人開口問道。
“這……,罷了,反正我老漢孤苦一人,也不怕有人找我麻煩,豁出去這條命,今天我就給你們嘮叨嘮叨。”老者猶豫不決,片刻後忽然像下了很大決心般說道。
“兩大家族之人雖然極力渲染這年輕人十惡不赦,罪大惡極。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少年針對的隻是任白兩家,對其它鎮民秋毫無犯。”下定決心後,老者開始娓娓道來。
人群中不少人點頭同意,但也有些膽小之人不時回頭望向路中央的車隊,害怕被兩大家族的人發現。
“你們知道這年輕人為什麼要對付兩大家族嗎?”沒有在意哪些膽小之人,老者繼續說道。
人們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這事還要從兩年前說起,當年有個名動一時的天才玄者楊震想必大家都還有些印象。這虎青澤當年和楊震一戰以微弱差距落敗,但其心胸開闊,對此敗毫不介意。兩人都是人中之傑,戰後,相談甚歡,英雄相惜,傾心相交。”講了一大段話,老者似乎有些口喝,幹咳了兩聲,旁邊趕緊有人遞上酒水。
老者也不客氣,擰下壺蓋猛灌兩口後繼續說道:“不知何故,任白兩家聯手追殺哪天才玄者楊震,想其一個區區五階玄徒修為的少年,又無絲毫背景,走投無路之下,被兩大家族逼入迷霧峽穀哪處死地而亡。聞其死訊,虎姓青年撥刀而起,斷指明誓,要殺盡任白二家一切該殺之人。雖隻一麵之交,但意氣相投,甘為其兩肋插刀。此等義士,可歌!可泣!但不料今日卻落如此下場,老天何其不公,可悲!可歎!”說罷,飲盡壺中之酒,然後將壺拋還,大笑灑淚而去。
周圍眾人盡皆默然,轉頭看向哪囚車之中披頭散發的青年,在想起任白兩年平日裏在這白馬鎮的所做所為,心中不由五味雜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