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後者氣的抓起酒碗摔在了地上罵道:“老子本想顧著麵子給他們個台階,沒想到……媽的,給臉不要臉。”
“殺了他們。”羆鹿站起來凶相畢露。
銅鍾伸出手來製止了眾人的喊叫,搖了搖頭看向碑下問道:“老弟,你怎麼看?”
至始至終碑下和那個叫藍盔的人都沒有說話,但是現在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微微的抬起頭來輕聲的說:“不能再殺了,否則大長老的怒火可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
“哼!一個拔了牙的老虎有什麼可怕的,不過輩分高了點罷了!我們認他是個長輩,不認他,屁都不算。”金狗憤憤的叫道。
“閉嘴!”銅鍾冷哼了一聲說:“雖然他現在今非昔比,但餘威還在,不到走投無路我不想和他翻臉。”
眾人一聽都閉嘴了,各自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時銅鍾才猛然意識到我還在那裏站著呢!苦笑了一聲向我舉起酒杯說:“金老弟啊!看到了吧!這個爛攤子不好接啊。”
“這位大長老是……”我疑惑的說道。
“哦!那是我們黑穀現在輩分最高的長者,他雖然隱居多年但在穀中的聲望極高。就連老哥我也不得不忌憚呐!”
“哼!什麼輩分……”金狗想再說什麼,卻被銅鍾狠狠的瞪了一眼,硬生生的把話憋回去了。
“當年大長老可是和將軍交過手的人呐!”碑下幽幽的說了起來:“也正是因為有他在,我們才有了和陰鬼城談判的條件。”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大長老真不簡單。我想了想問道:“聽剛才的意思,他應該是讚成歸附我陰鬼城的,為什麼……”
“哼!”銅鍾笑了:“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尊嚴吧!他當年在將軍的手下賺了一條命,便成了他引以為傲的資本。所以他雖然也想依附在陰鬼城但是卻不想被收編,隻想作為一個附屬的存在。”
“倒是個如意算盤,隻是太天真的些。”我笑了。
“是啊!”銅鍾歎了口氣說:“可也正是他與將軍交過手使得其名聲大噪,在黑穀中的分量極高,所以輕視不得。”
“頭過身就過,隻要殺了他,再頂著壓力鎮壓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沒人記得他大長老了。”羆鹿在這時咬著牙哼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羆鹿,這個想法雖然很冒險,但是未嚐不是個辦法,不過也是個餿主意。如果大長老被殺掉真的激起了反抗,而銅鍾又沒有及時的鎮壓下去,那麼必將後患無窮。
這種局麵不是銅鍾想看看到的,卻是烏拉爾希望看到的。畢竟如果黑穀真正的大亂起來,陰鬼城再次排兵來將易如反掌。而銅鍾顯然再明白不過了,所以立刻反駁了羆鹿的話。
“紅兒是吧!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是吧!”他冷冷的看著洞外笑道:“那幫遺老們,你們以為把他搬出來我就沒辦法了嗎,哼哼!殊不知這麼一來才是給我銅鍾真正的方便。”
這場宴會就這麼因為大長老的出現不歡而散了,我的什麼副穀主也成了泡影,不過銅鍾倒是給了我自由出入黑穀的方便。
深夜,我獨自躺在洞穴中,看著外麵那漆黑的夜空久久不能入眠。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難辦!碑下、欒虎對銅鍾的確有些不滿,可如何才能讓他們反叛呢!我現在的這個身份倒是有個動機的借口,但是稍微有一步下的重了就會讓人起疑,到時候銅鍾立刻就會翻臉。
唉!還是對這黑穀不了解啊!本來和震裂呆的時間就不長,所知甚少,自己一人深入穀中也沒個誰商量一下,單靠自己摸索的話不知要摸索到猴年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