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我放下酒杯點了點頭說:“我這個人天生懶散,胸無大誌,厭倦了城裏的勾心鬥角便央求著烏大人給個清閑的營生,這不就被派到這裏來了嗎?”
“可是我聽碑下說……”
“嗨!那是我胡謅的,目的是嚇老哥你一下,好讓您快來來接我。誰想到老哥您是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愣是沒有理睬我,你說我氣不氣啊!哈哈哈……”
滿堂的人都笑了,唯獨銅鍾擠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真的?”
“嗨!說真也真,比真金還真。說假也假,比假山還假。”我又端了一杯酒笑了。
他無疑被我這句不著邊的話說的有點蒙,想了想看著我問道:“老弟說話高深啊,恕哥哥愚笨,一知半解。”
我仰頭喝了杯中酒巴紮了一下嘴唇說:“如果老哥能給小弟個一官半職,我也就好向烏大人交代了,不然然後他老人家問了起來說我隻享受不做事,這份罪責可擔待不起啊!”
銅鍾隻是稍微一想立刻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哈哈一笑從身上摸出一個皮帶做成的牌子拍到了桌子上喊道:“這個好說,從今以後金老弟就是這黑穀的副穀主,拿著這塊獸牌可自由出入黑穀,不得阻攔。”
哦!副職嘛!果然狡猾啊,一個穀主名號叫起來響當當,但一個副職就把實權拔了個淒慘慘,沒有實權不過是好就好肉招待的賓客罷了。
不管怎麼樣,畢竟封了這麼大的官,我總要起身感謝一下才對。
不過就在我舉起酒杯剛剛站起來還沒得及說話的時候,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一個副穀主,封的好啊!你銅鍾現在不過也是一個暫代穀主而已,怎麼!已經到了可以任免官職的地步了嗎?”
說著一個長須老者走了進來,這個人穿著一身藍袍,頭上、雙鬢、下頜,幾縷白色的長須、長發飄飄灑灑,但臉上卻細皮嫩肉的如同一個嬰兒,童顏鶴發,這才是真正的童顏鶴發。如果不是那個牛鼻子還真和人類長的一模一樣。
“大長老……是大長老……”
這個老人一出現所有人都沸騰了,而銅鍾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但馬上笑著臉迎了上去,看來這個大長老在黑穀的地位非同凡響,即便是現在的銅鍾也十分忌憚。
“銅鍾!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大長老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大長老,您可冤枉死我了。”銅鍾此時就像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孩,辯解道:“實在是黑穀大亂,必須要有人出來主持啊!我也不願意啊,但是大夥把我推舉出來以死相逼我總不能寒了眾人的心,眼睜睜的看著黑穀崩壞吧!”
“那你就做烏拉爾的走狗。”大長老絲毫沒有理會我的存在。
“大長老,您不是也主張依附一方勢力嗎……”
“住口!”後者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喝道:“我是主張依附,但從來沒主張出賣。現在紅兒下落不明,你不趕快去找,反而在封什麼副穀主,不能不讓人懷疑你的居心呐!”
“可是紅兒已經被震裂擄去,下落不明,我怎麼……”
“那是你的事情,幼主一日生死不明,你就一日做不得穀主。”說完大長老一甩袖子走出了洞穴,最後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來者是客,好酒招待即可。”
帥啊!這老頭真雞巴帥。從裏到外帥的一塌糊塗,我都忍不住想要簽名了。
“哼!”銅鍾把老人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轉身氣氛的走回了主位上,端起酒急吼吼的喝了一大碗,把碗用力的磕在桌案上氣罵道:“是那個王八蛋把這尊瘟神請出來了。”
“大哥,一定是那幫遺老,他們眼看您漸漸的控製了黑穀,所以才狗急跳牆的把大長老請了出來。”金狗急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