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親掌門,天飽哥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起色。隻是。”蘭心欲言又止。
“又發生了什麼事?”小親敏銳地問道。
“寒清的弟弟寒笙去尋仇了,飄忽代掌門獨自尾隨而去,我心裏非常擔憂他們的安危。”蘭心想著小親其實也不是外人,心一橫,就說出了真相。
“額?”小親很快明白了原因,如今噬山缺損了好幾位法力超群的高人,飄忽也隻能獨自前往。她思索片刻,便說道:“蘭心,你莫擔憂,我也跟去看看,他們走了多久?”
“那真是太好了。小親掌門,蘭心這廂謝過了!”蘭心感動地給她行禮:“他們剛走了半柱香功夫,是往北邊走的!”
“勿要多禮,我也是為了天飽好過。”小親輕輕留下一句,便向北方禦劍飛升而去。
嵩山山脈,當年也是五嶽劍派的名山之一,如今卻落得個草木蕭瑟、人跡罕至。前不久的那離奇懸於天際和轟然墜下,更令無數江湖人士膽寒,路過嵩山都巴不得繞著走。
寒笙心裏憋著一股勁,腳力比往日快了百倍不止,兩柱香功夫就趕回了嵩山。
他從小在這裏長大,雖然嵩山因為重新墜落變得山石疊起,他還是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原本嵩山派閉關修煉的山洞。
山洞已經被錯落的岩石擠壓變形,寒笙渾然不怕那些鋒利的山石,用寶劍猛烈劈下,很快便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那便是山洞岩壁上的一處暗窟,大概有半人高,裏麵辟有一格一格的石架,上麵放著許多殘破不堪的書籍。
寒笙在轟隆聲中,將所有的書籍都抱了出來,剛走出山洞,那洞便轟然塌陷,連帶著整座山峰都搖搖欲墜。
他禦劍而起的當口,這座山峰便化為了滾滾紅塵。顧不得歎息死裏逃生,他將那數十本殘破書籍抱到了相對平台的山穀裏,在太陽的照射下,撣去書籍上的浮塵,緊張地快速翻閱起來。
“你在找什麼?”
寒笙猛然聽到有人說話,心中一驚,手上的書被他不慎撕了個口子,扭頭一看卻是飄忽,這才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
“我、想找喚醒天飽的靈藥。”寒笙仿佛在倒吸冷氣說道。
“哦?”飄忽走到他身邊,隨手在地上撿起幾本破書翻了翻,冷冷問道:“這些都是妖術法籍,裏麵能有靈藥一說?”
“這、這—”寒笙一時詞窮,不免臉皮燥熱起來。
“寒笙,我見你在噬山似乎心事重重,究竟心裏埋著什麼秘密?你若再不坦白,天飽隻怕要陪你姐姐去了。”飄忽的語氣沒有任何責備,隻是十分悲愴。
寒笙的額頭有了許多細密的汗珠,麵色也更加蒼白,抱著書一言不發。
“時辰有限,三更替天飽看過,他若是再這樣下去,不出十日,便會沒命。”飄忽長歎一聲,有些哽咽。
“飄忽悟者,不是我有意隱瞞,實在是家醜難言!”寒笙一臉痛楚之色。
“家醜?你快些說出真相,我與你也好有個商量!”飄忽目光犀利地說道。
“嵩山派掌門烈陽,其實,其實可能是我和姐姐的爹。”寒笙嘴角抽搐,說出這驚天秘密。
“甚麼?”飄忽大驚,早已耳聞烈陽對寒笙的姐姐寒清有意,垂涎其美色,若真是如此,豈非亂了輩份、無恥之極?!
“我也是無意中知曉,可是我豈能相信豈能認同?!烈陽見我不肯認他,便將我關在山洞裏,說要去和我姐姐當麵談談。他這一去,便害死了姐姐!”寒笙終於吐出了心底的秘密,覺得胸中的壓抑之感好了些許。
“那他為何發誓要屠盡噬山?又為何要把寒清吊在樹上鞭笞?又為何用閃電劈你?”飄忽覺得烈陽想滅了天飽還有點原因可循,可毒打親生女兒,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之前我也不明白具體情形。發生這一切之後,我猜測,因為他想用我姐姐做誘餌,引天飽跳進陷阱,滅了天飽,他便能雄霸天下!”寒笙牙關緊咬地說道。
“可是烈陽後來為何將寒清化為灰燼?”飄忽眉頭緊鎖地問道。
“這、這我也解釋不了。你幫我快些找找,這裏麵有沒有一本叫做‘洪荒異獸’的典籍?”寒笙隱隱看到嵩山山脈間升起了團團的黑氣,便急忙說道。
“何為‘洪荒異獸’?”飄忽也算博聞廣見,卻從未聽說過修真江湖中有這樣的寶典。
“這是一本走妖魔道的奇書,我聽門內的長老們曾經提到過可從未見過。後來一夜之間我嵩山派的長老和弟子們都失蹤,烈陽又變得法力奇高,我便懷疑他是偷偷修煉了這門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