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飽駕馭瀾龍飛翔了不下萬裏之遙,卻絲毫看不到嵩山的影子。
“莫非找錯了?”天飽眉頭緊鎖,方位沒錯,何況瀾龍乃是神獸,自然識途,無論如何也該到了,可嵩山哪裏去了?正疑惑著,他催動陰陽四瞳上下掃視,卻震驚地發現,嵩山竟然高懸在雲霧之中,連綿山脈齊刷刷拔進雲霄——飄上天了?!
“姬天飽,你看看,寒清這蕩婦,厚顏無恥地主動送上門,如今為了你卻要把小命都送了!哈哈哈!”烈陽的狂笑聲從天飽頭頂傳來,充滿了肆意狂妄。
天飽仰頭望去,卻看到寒清被吊在嵩山的一株千年鬆樹上,遍體鱗傷,口角滴血。
“烈陽,放清兒下來!否則我不客氣了!”天飽怒吼道。
“哇哈哈哈!”烈陽歇斯底裏地狂笑,瞬間空中發出一聲脆響,吊在樹上的寒清被條長鞭又狠狠地抽了一下,白皙的臉龐上多出一條鞭痕。
天飽鋼牙碎咬,手中渲海彎刀迸發鋥亮刀芒,瀾龍隨之舞動直上雲霄!
烈陽手持寶劍馭著一匹汗血寶馬猛然殺出,滿臉殺氣騰騰!
“當啷!”
渲海彎刀與烈陽手中的寶劍鋒芒相交,在空中劃出一道細長紅光,火星飛濺,如流星雨。
想不到烈陽竟然能吃住自己這一刀?天飽方才用了七成法力,見烈陽毫發未損,不由得心中暗暗吃驚。
頃刻間,烈陽手中寶劍已經舞出無窮劍陣,劍劍都有穿心之感,天飽閃躲之餘,手中渲海彎刀似乎始終都要比烈陽慢上半拍,盡管刀刀致命,卻總是被烈陽輕易躲避。
“天罡北鬥,物轉星移~~!”天飽怕倉促祭出《上古吞術》會誤傷寒清,便先使出“全真道法最大乘”,在身邊劃出七星法陣,將烈陽困厄在北鬥七星的幻影之中。
烈陽輕蔑地一笑,寶劍橫於眉心,劃出一道血口,鮮血飛濺刀刃,瞬間變成一個血人!
難怪烈陽的法力大漲,原來煉成了妖術!
天飽眼中的烈陽已經幻化成一隻三頭六臂的怪獸,血盆大口,怪吼連連,中間那個腦袋的喉中還能看到一隻精光璀璨的物件,好似在散發著層層光波!
莫非烈陽喉嚨裏那東西就是法門?天飽將所有真元凝聚掌心,暗暗催動《上古吞術》。
“小子,受死罷!”烈陽獰笑起來,寶劍瞬間長到通天獨地一般,在虛空中掀起無窮氣海,翻騰滾沸,直逼迫而來!
天飽的《上古吞術》驟然祭出,天地間頓時一片寂靜。
烈陽的三頭六臂微微晃了幾晃,但很快鎮定,喉中那隻精光璀璨的物件一時間光芒大盛!多股紅光從他的三頭六臂中齊齊射出,天飽的吞天噬地之力頓時被紅光吸噬。
不僅如此,烈陽帶著獰笑舉起雙掌射出紅光 ,直接射到吊起寒清的鬆樹上,那些紅光纏繞寒清,她發出無法抑製的痛呼連連!絲絲真氣從她身上被吸走,寒清的麵容瞬間蒼老十歲不止,看來烈陽就是要在天飽眼前折磨寒清!
“混帳,膽敢用此邪術?”天飽雙目血紅,提取最高真元,再次施展出《上古吞術》。
天空中迸出一聲悶雷,天空緩緩破開,仿佛被兩股至煞法力所驚動,頃刻間便電閃雷鳴,暴雨如注!更有狂風乍起,猛烈狂掃,飛沙走石不說,寒清所吊的那株老鬆樹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哢嚓”聲!萬丈高空,她若是跌下來勢必粉身碎骨!
見寒清危在旦夕,天飽眼神一掃,瀾龍已飛騰到寒清身邊,口噴烈火將鬆樹枝燒裂,寒清驟然落下,被瀾龍接個正著!就在此時,原本高懸在雲霄之上的嵩山群峰,驟然落下,瀾龍淬不及防,被一座山峰墜下砸到了龍首,瞬間失控,飄然如一張紙片,紛紛揚揚亂飛而下!
天飽連發三掌,將烈陽幻化成的妖獸打得躲避不迭,飛升而去,將瀾龍和寒清接住,還未等將他們安頓下,烈陽的寶劍又橫亙而來,遍布虛空!
天飽單手施展出《上古吞術》,吞天噬地的大法力與烈陽的妖力在虛空中膠著不休,虛空不時地發出擠壓的“咯咯”聲,天際霹靂不停,罡雷在他們耳邊不斷爆裂。火藥味四濺。
“烈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天飽的靈鼻又聞到了肉味,不過這肉腥臊異常,正是從烈陽幻化出的妖魔形體中發出,說來也怪,每當他聞到肉香起了吞欲,法力便會倍增。
原本與烈陽膠著不下的僵局,瞬間便被打破,天飽一掌便將烈陽打出千丈之外,烈陽身受重創,卻狂笑不止,吐血大叫:“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