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與元嬰多語,試了試催動大法,果然心隨意至,至善元神已占據主位,他,重新獲得了掌控自己的能力!
“無論如何,謝謝你,小家夥。”天飽說道。
“謝啥,等你帶我見到爹爹,我讓他給你大法力!”元嬰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小家夥一直跟著自己征戰南北,卻從未開口,如今到了華山便滔滔不絕,看起來袖珍嬰孩狀,自個卻從未看透。
天飽下意識地催動了陰陽四瞳,竟然發現元嬰法力和他自己難分高下,光看氣息也已躍過飛天之境!
萬事萬法皆不可貌相,他心中慨歎。
虛空中突然竄來一股陰森殺氣,天飽感到十分不安,可殺氣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隻是他的幻覺。
再看華山最高峰高懸的那血紅氣柱,已幻化成為一條血龍,在寒風中,龍首昂然,龍須飄忽而動,似真似幻。
“天飽!”寒清衣衫單薄,含霜帶雪,突然禦劍徐徐落在山頂。
“清兒!”天飽快步向前,情不自禁地喊道,寒清撲進他的懷裏。
紅菱女看著他們相擁,一絲酸澀湧上心頭,綠情姬和她都默默走到山石背後。
“你怎地衣裳如此單薄?”天飽心疼地問,緊緊擁著她。
寒清隻穿了貼身的薄紗衣,渾身凍得冰涼,哽咽道:“天飽,我錯了!”
“烈陽膽敢輕薄於你?我要他的狗命!”天飽怒氣衝天,握緊腰間彎刀,寒清這番情形不需細說也是受了委屈!
“沒有!他沒有得逞!”寒清的眼淚奪眶而出,嬌小的身子在他懷中瑟瑟發抖:“天飽,怪我自個想得太天真!”
“別說了!待我拿到‘天啟號角’,便是烈陽死期!”天飽鋼牙緊咬。
寒清愧悔交加,本以為利用烈陽對她的垂涎可以幫天飽爭取個幫手,豈知烈陽頃刻之間便感應到她已破處,便狂性大發,瘋狂地撕扯她的衣裳!還叫囂要將天飽大卸八塊!她趁著嵩山長老到來之際匆匆逃離,才沒有被烈陽淩辱。
天飽大戰在即,這些事還是默默咽下的好。以後,定要隨他天涯海角,寸步不離。寒清將頭埋在他寬闊的懷中。
元嬰趴在天飽耳邊嘀咕:“你和我爹爹一樣,喜歡美女。”
天飽的臉紅了紅,幹咳幾聲。他腰挎寶刀,背倚山石,擁著寒清默然無語。
夜深之時,天飽感到腳邊多了個打呼的活物,定睛一看,竟然是玉麒麟。
“夥計,你這些天去哪裏了?”天飽喜不自禁,摸著玉麒麟的獨角。
玉麒麟龍目清明,口中銜著一根極長的銀鎖鏈,貼心地看著天飽。
“你真是深知我心!”天飽微笑。
天光大亮,血紅巨龍在華山之巔張牙舞爪,周圍一片駭人的死寂。
“嗚~~~~~~~!”
不知是誰,吹起了號角,威聲震懾八方,連華山群峰間的雲朵,也紛紛顯出崢嶸之像。
天飽腰間橫跨渲海彎刀,禦玉麒麟,肩頭蹲著小小元嬰,劍眉虎目,英氣勃發。
他朗聲說道:“情兒、菱兒、清兒,你們心中有天飽已足夠,怎能讓你們賠上如花性命隨我冒險?就此別過!信我,定能凱旋而歸!”
說罷,他禦玉麒麟衝天而起,向著華山最高峰,那血紅長龍飛奔。
“天飽!”綠情姬氣急敗壞地叫道。
“你咋能這樣!”紅菱女也恨恨叫道。
“天飽,你不能丟下我!”兩行清淚從寒清絕世臉龐緩緩流下,自從與天飽纏綿後,她的眼淚就格外地喜歡往外湧。
她們皆被那根銀色長鏈捆住了手腳,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