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擂台前擠滿了觀戰人群,密密麻麻,和前頭數場觀戰的人數沒法比。
天飽和綠情姬從人群中不停喊著“借過”,好容易擠到擂台邊。
天飽這才看清,台上此刻立著一位嬌小玲瓏的姑娘,戴著一層薄薄麵紗,美麗無匹,令人無法直視。大冷的天氣裏,她僅穿著一襲近乎透明的白紗,雪白肌膚若隱若現,引得台下那些血氣方剛的少年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即便那些同是女兒身的新人,也被這女人渾身透出的嫵媚嬌柔弄得舍不得挪開目光。
好魅術!天飽定住心神,一躍上台,負著雙手昂然而立。
“天飽來了!”許多新人驚喜地叫道,他連勝數場,已是本次武林新人爭霸賽奪冠最為熱門的人物,更何況他為人坦蕩、不耍陰謀詭計,已成了許多武林少年的心中的英雄。
公孫有莽看到綠情姬擠到身邊,便說道:“綠姑娘,天飽哥這一戰可有些難辦啦,你看這麼迷人的絕世美女,是個男人也不免手下留情啊!”
綠情姬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天飽沒見過美女?”
秦川在旁插話:“有莽,瞧你這話說的,綠姑娘已經是傾國傾城,天飽還會把台上那妖女放在眼裏?”
綠情姬素來不是虛榮女子,但也有著女人的天性,愛聽讚美之辭,聽到秦川此言心裏覺得舒服不少。
幹癟老者慢吞吞走上擂台,喊道:“第十擂,華山派楓葉一脈弟子天飽,對戰嵩山派弟子寒清。”
寒清?也是嵩山派的?不知與那寒笙是不是同一個輩分的弟子?見她穿衣如此暴露,別又像紅蓮女般濫用邪術。
天飽冷眼瞥過去,微微施了個禮:“寒清姑娘,在下天飽,出招罷。”
寒風乍起,寒清身上裹著的那層薄紗似乎要被風撩起!
台下激起一陣躁動,天飽別過臉去,目不忍睹。
寒清裹了裹紗衣,蓮步輕移,帶起一陣香氛走近天飽,施施然行禮,一開口,聲似燕語鶯啼:“久聞天飽少俠威名赫赫,而今有幸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
天飽微微一笑:“寒清姑娘過獎,無需客氣,你我還是快些動手罷。”
寒清麵色一寒,姬天飽居然絲毫不被自己所魅惑,正眼也不看自個一眼,難道他不是男人?
真如弟弟寒笙所說,這是個世間獨一無二的真君子?!自從寒笙說見到了家傳寶劍,寒清便不惜一切代價和掌門鬧騰,換下了此戰原本要和天飽對陣的嵩山派高手,她本人替之。
她淺笑盈盈,目光犀利地盯著天飽說道:“天飽少俠,你可別小瞧了女子,出手吧,誰說女子不如男?今兒個我寒清就要破破你們這些大男子的規矩,你先動手!勿要再推脫!”
天飽一愣,怪不得這女子敢開風氣先河,穿的如此暴露上場,原來骨子裏就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人!不過爽快直接,倒也讓人不厭。
他單手持劍抱拳道:“那天飽卻之不恭了!看劍!”
秋楓劍輕嘯而出,寒清瞬間便被劍芒籠罩。隻需天飽一字真決,她便會被萬劍劈為虛無。
寒清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催動任何法力,卻是雙目含淚,哽咽難言。
果然是寒峰!果然是那柄爹爹從不離身的寶劍!
天飽這廂十分訝異,性命攸關的當口,這女子竟然玩命般遊戲?究竟是真的不做任何抵擋,還是另有邪招暗暗催動?
他運用真元凝結劍芒在虛空中引而未發,給她一絲喘息時辰。
寒清不禁淚流滿麵,凝視著秋楓劍喃喃自語:“這麼多年,我竟然還能再見到秋楓劍,真沒想到……”
天飽又好氣又好笑,唯有急速收勢,責怪道:“寒清姑娘,此乃生死擂台,你咋能如此神情恍惚?還未開戰你哭甚麼?天飽未曾欺負你吧?”
寒清卻毫不顧忌地撲了過來,天飽嚇了一跳,躲閃不及,軟玉溫香抱滿懷!
台下觀戰眾人都以為寒清不戰而敗,妄想對天飽投懷送抱,頓時噓聲四起。
“寒、寒姑娘!你這作甚?!”天飽又羞又怒,寒清穿的衣裳就是層薄紗,撲到他懷裏,其實那高低起伏的身材瞬間已充分領略了一二。
天飽正推她的當口,寒清冷不丁將天飽手中的秋楓劍一把搶了過來!
“你?”天飽徹底怒了,這女人還要臉不要?搶法寶也能靠哭天抹淚?
“天飽,這把劍是我爹留下來的,怎地在你手裏?”寒清透過朦朧淚眼,凝視著秋楓劍。
“你爹?你不是嵩山派弟子?”天飽一時沒轉過彎來。
“我爹和我都是嵩山派弟子,這柄劍卻並不屬於你華山派!”寒清摩挲著劍柄,哽咽道。
“胡說!此乃華山派楓葉一脈的傳世法寶‘秋楓劍’!和你嵩山派沒甚幹係!”天飽擰著眉頭說道。
“華山派楓葉一脈?哈哈哈!”寒清含淚而笑:“這柄寒家傳了十三代的‘寒鋒劍’居然連名頭也被你們篡改了!真有本事!”